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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何弼学十分不好过。第一,他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等他弄明白殷坚如果出手,鬼怪必定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后,他就不敢要求殷坚处理他家那两只女鬼的事了,不管是对CK还是另外一位,他都不够狠心;第二,虽然殷坚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保证那两位女鬼小姐靠近不了他,但谁受得了家里有两只会自相残杀的女鬼在那边爬来爬去?他是个知名的灵异节目制作人,但不代表他的神经够粗,况且,那两位的死相还特别难看,待久了何弼学都有点神经衰弱起来。一个灵异节目能搞到女主持惨死,制作人神经衰弱,真是想不红都难!
“坚哥,真的没办法处理一下?”张正杰问。殷坚吸了口烟摇摇头,不是他不愿意处理,而是他拜托来处理这事的那个人一直都没回电。
“这样下去不行的,学长都送医院急救了!节目就要被停播了啦!”张正杰真正着急的是后面那件事。
“何同学自杀?”殷坚很讶异,何弼学实在不像那种会寻死的人。
“不是,学长只是睡不着觉,吞了太多安眠药,误会一场!”张正杰干笑两声。何弼学这种祸及性命的误会还有很多,实在不必细数了。
“你们真的不能心肠太软。不管是甘小姐还是那位女鬼小姐,对何同学都无比执著,再不处理她们,我看何同学撑不了多久就会让她们拉去垫背。”殷坚摇摇头。张正杰很犹豫,毕竟CK也是朋友,让她魂飞魄散好像说不过去,不过就像殷坚说的,再拖下去,先撑不住的会是何弼学。
“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不是说那位女鬼小姐很强?”何弼学拧起眉问。说老实话,这样站在自己家客厅中央确实挺毛的,不过殷坚说了,那位女鬼小姐在这里怨气最重,最容易现身。
“她之所以强,是因为怨,因为执著。除去了她的怨念、执念,其实就是一般的灵魂而已,到时要收、要灭都很容易。”殷坚笑着回答,顺手取走何弼学右手中指上的白金戒指,后者这时才惊觉自己手上戴了这个东西。
“很惊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不敢靠近你?”殷坚白了他一眼。那枚戒指是他的,上面沾染了他的气味,对何弼学而言,倒是件不错的护身符。
“白金戒指?殷老师,殷大师!你能不能用些比较传统一点的东西啊?那根本是婚戒吧?”何弼学没好气,殷坚挑衅似的扬扬眉,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何弼学瞬时凶恶地眯起眼。
“何同学,立正站好!好戏上场了。”殷坚阴阴地笑了两声。
正如殷坚所言,在他取走何弼学的戒指,捏熄房里所有的蜡烛之后,何弼学感到室温骤降,背脊上窜升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殷,殷……殷坚!”何弼学不断用眼神示意,那团扭曲的黑雾渐渐向他靠近,到底是哪个混账王八蛋规定女鬼的出场方式一定得用爬的?而且还爬得这么吓人?
“怕什么?她死成这样,不用爬的难不成用飞的?”殷坚低声笑了起来,一个让车撞得只剩肉块,一个让电梯夹成两段,何弼学的要求还真高呢!
不过殷坚向来好心肠,他挑了一根烟点燃,熏了熏那位女鬼小姐,白烟散去,站在何弼学眼前的竟是当初球场外那位我见尤怜的清秀佳人。
鬼这种东西,果然是要看外形的啊!贞子、伽椰子之流跟聂小倩完全是天差地别。原本很害怕的感觉转瞬间消失不见,情绪这样上上下下地起伏,何弼学觉得自己有种头昏目眩晕乎乎的感觉。
“很抱歉,吓着你了。”那位女鬼小姐连说话都是秀秀气气的,若不是死相太难看,她应该是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对象。
“啊……没事,没事……”何弼学搔搔头,很难想象自己先前就是让这位女鬼小姐吓得鸡猫子鬼叫。
“我……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很喜欢你。”那位女鬼小姐说完了居然还会脸红,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吓都快被她吓死了。
“说完了?说完你可以安息了!何同学是我在罩的哦!”殷坚冷不防地插了一句。那位女鬼小姐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悄悄地消失了。殷坚冷笑数声,挺懂得看人脸色嘛!一个敢杀人的女鬼,绝不像她外表那样天真,只有何弼学那个笨蛋才会不设防。
“大功告成!”殷坚拍拍手,他仍是没打算亲自出马,既然那位女鬼小姐的执念明显淡了许多,那就让其他人来超度或是收伏她比较好一些。
“大功告成?”何弼学的脸色惨白得很,低头看了看,CK那只剩上半截的身子正趴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滴着鲜血的手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