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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两排站在大门外,一个骑马的军官,在指挥左右警卫,陈弘范见此情形,吓得脸都白了,说:
“不好,只因拒降,他们便要逮捕我们了。”
左懋第见此情形,反而镇静起来,说:“不慌不慌,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再说,我们又不是来下战表的,而是来修好的,怕什么呢?”
正说着,只见大门外又来了一溜骑马的官员,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直进到二门才下马,有五人旁若无人,竟笔直走上大堂,领头一人,更是十分魁伟,丹凤眼、卧蚕眉,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紧跟在身边一人,虽略矮略胖,但面目却更凶狠。此二人一上来,立刻走到大堂上的座位上坐了,旁边这人大声道:
“谁是南边来的贡使?”
众人立刻拿眼来看左懋第。左懋第不由一惊——这是一句极不礼貌的话,虽只短短的八个字,却有两处不能让人接受,一是他只称“南边来的”,而不称“大明国来的”;二是他们是来犒劳盟邦的,或者说是来送谢礼的,感谢清兵帮大明赶走了流寇,而不是什么“贡使”。堂堂大明,怎么能向原来的守边小夷“进贡”呢?再说,对方在堂上坐着,自己却在堂下站着,这不是在受审吗?
但处此突发情形下,他又无可奈何,看此人排场,单凭这大队卫士,谅来也是个人物。只好上前一步,先驳正他的问话道:
“本人乃奉大明国弘光皇帝陛下之旨意,前来致谢清国的,称劳军使可,称议和使也可,称贡使则大不可,请问阁下何人,有何贵干?”
矮个子一怔,马上说:“我们是何人,是你能问的吗?”
这是什么话?左懋第正要驳他,堂上端坐的那人却笑了笑,用较为平和的口吻说:“何物弘光,我们怎么不知道?”
说着,他又问左右道:“你们可曾知道?”
左右皆说:“我们从未听说过。”
左懋第明知对方是在侮弄他们,但仍忍气吞声将福王被众臣拥立的过程,向堂上这人说了一遍,话才说完,堂上这人竟质问道:
“弘光之立,可奉有崇祯遗诏?”
左懋第不慌不忙地回答说:“崇祯皇上殉国,事起仓促,哪能事先立下遗诏?眼下太子及永、定二王不知下落,今上为神宗嫡孙,论序当立。”
堂上这人一听,竟哈哈大笑道:“想当初流寇犯阙,北京危急,你们在南边不发一兵一卒勤王,却像老鼠一样藏在洞中;眼下崇祯殉国,并无遗诏,你们却不顾大仇未报,逆贼未擒,擅立皇帝,你们不是开口闭口就说正名吗,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这个弘光,分明是个乱臣贼子,你们所奉为乱命,还有什么脸称使者?”
左懋第没料到这个夷人居然如此善辩,正要据理驳他,一边的马绍愉却先开言道:
“要说名不正言不顺,应该是你们夷人,你们乘人之危,深入内地,擅踞禁中,窃攘神器,应及早退兵,才是上策。”
旁边的矮个子一听,不由指着马绍愉的鼻子大声喝道:“胡说,我们是乘人之危吗?我们可是你们的平西伯痛哭流涕请来的,这北京城是我们从流寇手中夺来的,流贼也是我们追到陕西去的,要说名正言顺,再也比不过我们了。试问,当流寇肆虐时,你们却坐视不救,眼睁睁望着那个崇祯皇帝去自杀,这又该当何罪?我们为你们代为剿灭流贼,你们不好好谢我们,却私立弘光,这又该当何罪?”
第227节:6 凌逼南明使者(3)
左懋第说:“当时大江阻隔,消息迟缓,就在我们史阁部闻讯后,正欲督师讨贼时,神京已经沦陷了,怎么能说是坐视不救?就是眼下,我们奉旨前来,也是要与你们商量,要在万寿山觅一地方,重新厚殓先帝。”
堂上这人又冷笑道:“哼,流贼与我们并无仇恨,我们是本着守望相助之义,才来帮你们剿灭的,你们的先帝也已由我们代为埋葬了,岂用你们这时来厚殓?眼下流寇仍然猖獗,你们不去剿灭,却来这里饶舌,真是恬不知耻。若不取消帝号,便是天有二日,这就怪不得我们要来讨伐你们了。”
左懋第说:“怎么能怪我们不剿流寇呢,使者此行,就是要与你们联合,共同剿灭流寇的。”
堂上这人说:“剿灭流寇?流寇马上就要被我们消灭了,眼下江南百姓,正仰望王师,不日我们大军就要顺承民意,去解民于倒悬。”
边上这矮个子也说:“对,别再多言,我们马上就要兵发江南,就让那个弘光皇帝快快投降吧。”
左懋第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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