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H羰怯腥四芤幌履贸鍪�虬送颍�薏慌缕渌�瞬桓�爬矗�娴搅四鞘保�蘧褪浅��募乙彩Τ鲇忻�恕!�
王承恩犹豫了半天,说:“据奴才看来,这个带头人还是有的,但要看皇上能否能下这个决心?”
崇祯说:“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朕还有什么决心下不了的呢,你且说,这人是谁?”
王承恩说:“这个,这个人,应是勋臣国戚,且是皇上最亲近的,只要这人肯出钱,就不怕其他人有所藉口。”
崇祯想,最亲近的,除了国丈周奎,再无二人能及。周奎以苏州布衣,不但得赐府第、田庄,封伯爵,且连儿子也袭了锦衣尉千户的世职,何由得此?不就因为他是皇后的父亲吗,若是他肯带这个头,别人还有何话说?
想到此,他立刻传旨,将周奎的嘉定伯晋为嘉定侯,让太监徐高去周府宣旨,并转述皇帝求助之意。
徐高是坤宁宫的管事太监,皇后身边的人,在周奎府常来常往,熟门熟路。一到周府,进门便向周奎贺喜,周奎尚不知何意,徐高怀中取出朱谕,口称:
“有旨”。
女儿正位东宫,为当今国母,十几年来,周府已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皇恩懋赏,常不旋踵而至。今天一听“有旨”,以为又是好事来了,当下排下香案,铺上大红氍毹,跪听圣旨。
旨意十分简明扼要,只三言两语,嘉定伯成了嘉定侯。这虽是好事,却好得有些出乎意料——既非帝后万寿,又非国有大庆,这封侯有些突兀。看来皮裤套棉裤,必然有缘故。
第16节:5 国丈不捐太监捐(2)
“老皇亲,大喜大喜!”徐高落座,又一次向周奎道喜。周奎心中有事,逊谢过后,开口说道:
“雨露大恩,真无以为报,但不知其它戚臣,是何封赏?”
徐高因要下说词,于是先含糊其词说:“老皇亲是当今国丈,其它勋戚怎能与老皇亲比。”
这么说,此次封赏,唯他独有,周奎不由狐疑。不想紧接着,徐高便委委婉婉,把皇上求助之意,说了出来。又说:
“荣辱与共,休戚相关,无过如皇亲国戚,所以,老皇亲应带好这个头,三万五万不嫌少,八万十万不算多,暂借皇上,以应前方军需。”
周奎一听,不由愕然。他已听说辅臣们在卖房子的事了,但他没有去想这事与自己的关系,不料接着皇帝便会拿自己开刀,只是稍用了些手段而已。这以前,他以国丈之尊,得皇家的好处多到说不清,但从来只有进的,却不曾有出血的时候。而今天这个侯爵却要用银子买,且开口就是五万十万。他想,只要皇上仍在当政,女儿仍在受宠,这侯爵迟早是要封的,将来太子即了位,连国公也可巴望,为什么要急在一时呢,须知五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哩,码起来,能成座小山。想到此,他连连搓着手说:
“这,这,徐公公,老臣近来手头十分拮据,日常开支也难以为继,哪来如许巨款?”
说着便诉艰难——年荒岁歉,连京郊一带的租子也收不上来;时局不靖,京师店铺生意清淡,老本也亏了……
言下之意,似是要皇上补贴一些才好。
徐高奉旨来周府时,在路上就把要说的话想好了,眼下见周奎哭穷,便说:
“老皇亲的难处,皇上不是不知,只是眼下国库支绌,皇上不得不焉。好几个阁老都在卖屋典产呢,望老皇亲能急公好义,倾大力以急国难。只要灭了流寇,还怕皇上不加倍奉还?须知为皇上分忧,也是为皇后分忧。”
不想这周奎是个水晶猴子,一毛也不肯拔,随徐高费尽唇舌,他就是不肯点头。徐高不由有气,告辞时,仰天一声长叹说:
“唉,昨天的塘报说,流寇前锋已饮马黄河,可朝廷要粮没粮,要饷没饷,连老皇亲也如此鄙吝,这个国家也就完了。流寇一来,老皇亲想过太平日子只怕也难哩。”
周奎不由一怔,心想:皇后照顾娘家,每有赏赐,都是这徐高送来的,再哭穷也瞒不过他。于是,换上笑脸,将徐高挽留下来,讨价还价,答应出一万两。徐高虽仍嫌少,但一想,这样总算回去有个交代。
周奎家有钱,这是皇帝清楚的。眼下一听只出一万,且费了不少唇舌,不由勃然变色,狠狠地说:
“他这是打发叫化子么?他以为他的底子,朕不明白?”
说着手一挥,令徐高退下,自己则坐在御座上生闷气。
回到坤宁宫,徐高知道无法隐瞒,于是点点滴滴,细奏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