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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其他的什么事,小到关于她的幸福,大到两国邦交。这信恐怕都是封玄奕看过之后,才转交于我的。
如此一来,我虽与贺兰赤心相隔千万里,但他的消失却从来也未间断,就仿佛我们仍然离得很近,我便是住在他隔壁园子里窥视他生活,别有用心的女子。
我的心,也随着信的内容起起伏伏。
当知道他常常独自立于汰液池旁汰液亭时,便暗想,他是否在怀念当初我们在汰液池边嬉戏玩耍及许愿的各种情景?
转而又想,若是如此,他便是对我仍然情,但若有情,又怎会如此对我?
患得患失之间,每日里便只是将这些信反反复复地阅读,仿佛多读几遍便能从中得到更多的信息,有时候甚至将自己关在房中专门研究这些信,一看便是一整日。便是连锦瑟,每日里也没有机会跟我多说几句话。
那日,如常用膳时,我又在想着两天前的那封来信,信中说云美人果然获得专宠,如今在宫中嚣张跋扈得很,反而福柔帝姬,越发地被贺兰赤心所冷落,甚至在福柔帝姬不小心将云美人精心培植的紫罗兰踩了下,便被贺兰赤心勒令在那株被踩坏的紫罗兰前跪了半夜。
春寒料峭,福柔帝姬当夜便突发急病,晕倒在地。
福柔帝姬又病了!
如果不是我与宣王封玄奕的事情,受到我的连累,或许贺兰赤心不会如此冷待于她。心里竟隐隐地有些同情福柔帝姬。
“师傅……”
“师傅!”
我被这有些愤怒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眸时却看见锦瑟正不满地瞪着我。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盯盯地望着我道:“你这段日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你说话都不理人的!”
“哦,锦瑟,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师傅,你这段时间神思恍惚的,根本就没有理会我做了些什么,又何来对不起?我知道,都是那些信惹得祸,我知道宣王之所以肯救我们,是因为你们是旧相识,你们之间有秘密。”
我是晋宫弃妃的事儿,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且不说溯妃娘娘已经臭名昭著,如果锦瑟知道真相,可能更气恨于我,如不是我,她可能不在征贡之内,当然也不必被强行送去燕国当军妓了。所以这身份若公开,还能在宣王府好好的过日子吗?并不是苟且偷安,而是若想回到晋国,恐怕就是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
 ;。。。 ; ; 他回首瞥了我一眼,灿然一笑,“果然与本王猜想的一样,你也只是局中人而已。不过没有关系,我封玄奕吃点亏也就算了,但是我闽国岂能受本王拖累?此次来使晋国,本王可是带了不少好礼物,价值不可估量,而且还有我闽国的金枝福柔帝姬,但贺兰赤心这斯竟然说翻脸就翻脸,当真是不知所谓,使我闽国陪了夫人又折兵,此等奇耻大辱,当然要讨回来,而你,便是最好的武器……”
我不由瑟索,“你想干什么?”
“放心,本王不会让你现在就去送死的,只要你耐心点,迟早会给你一个为自己找回真相的机会。”
“是吗?那我还可以,回晋宫吗?……”
他颇有意味地看着我,“怎么?你那么想回那个地方吗?……”
“是的,我想回去!”
为了我的孩儿,为了我的清白,为了莫名其妙被埋葬的我与贺兰赤心的爱情,我也要回去。即使是死,也要寻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答案。
“当然,你想回去,这最好,你会有机会回去的。”
……
就这样,我与锦瑟,随同闽宣王一同踏上了去闽国的漫漫长路。但是离太原府越来越远,我的痛却仿佛越来越深。几乎夜夜都在梦中听到贺兰赤心冷绝的话,“天子犯法下庶民同罪……寂月,你千不该万不该一次次的杀人,对不起,朕……救不了你,否则没有办法向死去的无辜之人交待!……”
夜夜,都在梦中受那碎心之毒的残害,忍受蚀骨的疼痛……
锦瑟伴我久了,终有一日忍不住问道:“寂月,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痛苦的过往,为何每夜都泪湿枕畔?还有,为什么宣王会救我们?我们到了闽国会以什么样的身份身存在那里?”
我只是握着她的手,默不作声……
一路之上,再没有见过封玄奕,不过在他的特意照拂之下,我与锦瑟锦衣华服,香车暖卧,没有受到风雪之苦。直到新年前夕,我们终于到达了长乐府。在进入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