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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当时答应若水,发展其为血族。是看中他对力量的渴望!而最终弃了若水。也正是看透了他那对力量渴望之下的一颗脆弱地心。任何细小的变化都足以让若水不安,左右摇移之间又无法脱离附庸在主人的身边。就算最后,他想逃跑,还胆怯到要拉花洛奇一起。越是如此,越是漏洞百出。实在让醉失望到底!他理想中的族人不是这样。不管之前身体多么孱弱,换血之后都会重生。他理想中的族人,至少该坚定,还要受得住寂寞,耐得住孤独。如果再有强大的自制力,精神的控制力,那才是上佳之品。比如,迎舞!只不过,她不愿意。
他微睨着上方不远处的中门口。一边想着一边双掌交合,食指相抵,指尖微震,瞬时催出一记光珠。带出蝠翼翅影。一分为四,直向四面旋飞,翅影裹带尖刺。有如细小闪光的龙牙。噗噗几声。便直接削翻纵横栈道上堆着的血奴!微凉双翅乱振,霎时连栈道一并扯断了去。直向着顶门冲去。
这下迎舞坐不住了,滴里骨碌打着滚就往醉脚边滚去,醉一直是站在微凉地背上。他微弓膝一挡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缓过来了?”
她顺了下气,眼立时触到他的眸子,黑里透着点点腥红。言语之间,微凉已经纵冲了出去,醉微点它的后背,它一纵冲天,既而向东而掠。
“不要往东。”迎舞一时间其实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这里诡气森森,巨藤盘绕遮天蔽日,阴雾缭绕,她哪里分得清是何地。她只是猜的,醉一出城,必要往东。他是要再赴雷云,以完成他地任务。所以迎舞刚一开口,不及多话,径直便说。
“我该往东。”他不需要讽刺她怕不怕,只是听了心里略有不快。她放凤宣喑,如果说是为了激怒他也算是说的过去,他可以尽量不去往什么报恩的地方想。但她现在阻止他东进,又想干什么?
“如果你是笨蛋,就往东。”迎舞攀着他的肩一阵急喘,却是勉强咬出这几个字来。憋得脸又是一团紫红!
他眼眸微眯,揽着她腰间的手微微加力,捏得她不由得蹙起眉头,但她没叫出声来,只是低声吐了一句:“孤檀忧刹母,她现在在哪?你可找得到她?”迎舞虽然没见过此人,但些次见识了她地手法。况且南下之时,醉告诉过她一些关于孤檀之事。之前在魔宗的时候,她去探望突病的洛奇,也多少听了一些。
醉是个明白人,一点即透,他盯着迎舞:“短时不但能缓过来,还有工夫想前景。既然不惧生死,还怕什么?”他说着,却未再纵微凉东行,而是高高荡于空中。俯看这森然之地,偌大沼泽,迷雾重重。
“那我问你,你执意向东,意欲完成任务,又为什么?”她直视着他的眼眸,“你们受玄冰之气,该是已经不惧痛。你生命长远,亦不惧死。既然如此,何必死心踏地,为魔宗效命?”
“你在教化我么?”他微微扬唇,却未带出笑意。
“不是,我只是在想原因。”迎舞摇头,“我只是在想原因,凡事总有根由。是什么力量让你们如此忠诚?如果说你是怕回去让人责罚,实在是可笑。或者说怕所赋与的力量被收去,估计也不尽然。还是说,你与魔宗宗主之图,不谋而合?”
他紧盯着她的眼眸,她的心跳如此促急,显然身体的慌溃还未散去,内心的本能地惧意犹存。但她声音可以保持平静,明显是在强压。
“太过聪明,总不是一件好事!”他伸手,去抚她的乱发,即便是如此之乱,依旧带出撩人风姿。
“我不知道七君是否都一样。但我想你至少心里有盘算,魔宗宗主想做的事,亦是你想做的。所以无谓忠诚,你必将达成!千波醉,你选的,不一定是前途,或者是末路。”她依旧一字一句,浑然不顾心口疼痛。关于魔宗,关于孤檀,关于华阳羽光,她一直所知廖廖。但她可以将这些细枝末节拼凑,拼出来的结果,让她觉得悲伤。是谁引起这场杀戮?谁是或者是谁非?这世间地纷争与离合,原本只是心中翻波!各有各地无奈,各有各的哀,亦各有各地情怀!
“你关心吗?我的前途,或者末路。”他的声音微微低喑,压抑于心的放肆此时蠢蠢欲动。谁关心他?谁又在乎他?这许多年来,他早已经不想。成了奢望成了梦。最终,幻成碎片,飘零成了飞烟。
她的话有如哑谜,但他听得懂。他只在意那最后一句,你选的,不一定是前途,或者是末路。她从不为人指点迷津,她全当自己是个旁观者。无论她透彻或者迷离,皆是不形于色。她轻视自己的性命,甚至达到冷漠的地步。在这样的世界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