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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否则我会走到崩溃边缘的。
我这个人坚决认为,对于和我有关系的一切事物,都是要解释的,不想简单地归为“不为什么”。凡与我有关的,都是如此,奶奶的去世、我的后遗症、我家的经济状况、我在学校遭受的歧视和排斥……一切的一切,我认为肯定是有原因、有背景的。解释自己、说服自己从来都是我生活当中的首要任务,在这一点上,我是很执著、很顽固的。
我幼年时代的交通事故,及奶奶的去世等事件,让我牢牢确立了一个观点:别轻易以为有明天。你的生命,任何时候都处于危机当中,谁能保证明天一定不会撞车?交通状况这么乱;你能确定飞机不会坠落吗?它毕竟是人造的、人驾驶的;你能确定不会被人暗算吗?在你没意识到的时候,你可能正被很多人痛恨着呢!
你的生命多久,不一定是由你决定的。这个世界,充满着不确定和风险,这些风险中的绝大多数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这就提醒我们,要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珍惜每一天,过好每一刻。未来当然很重要,为未来打算很重要,但千万不要为未来无法预测的事情而压制自己,牺牲现在,因为这是不合理也不人道的活法。所以,我们说要保持平衡(keep balance),就是今天你的生活和未来你的辉煌之间保持尽可能合理的平衡。具体讲,首先你要能感觉到现在过得充实,其次要感觉到你此刻的努力与你即将到达的未来有关系,而且是良性、积极的关系。其他都管不着,让别人说去,让社会搞去吧。一定要做好你自己,对得起自己,同时,也要对得起关心你的人,尤其是父母,还有父母的父母。规则是
规则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1)
我不是土生土长的伊豆人。我生在伊豆,但在那里只呆到十岁。当时,我父亲在一家普普通通的公司做会计。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父亲经常悄悄地跟几个朋友到静冈县以北的山梨县(演员柏原崇、球星中田英寿的家乡)出差,考察矿产资源什么的。我当时不懂爸爸想干什么,母亲只是告诉我:“你们三个孩子以后要上初中、高中,还有大学,把现在的工作干下去很难解决学费问题,爸爸在努力寻找新的工作机会哦。”
现在回想,如前所述,我小时候特别调皮,经常不顾父母的面子,在公共场合做不该做的事,在学校里也经常打男生、欺负女生,母亲经常拉着我到被我打、被我欺负的学生家里“谢罪”,鞠躬,送点礼物什么的。我弟弟和妹妹从来不像我那样,他们是乖孩子,但他们的哥哥却经常给母亲添麻烦,现在想来,真的很对不起母亲。不过,我始终是母亲的聊天对象,我11岁时已经有一米七的个头,长得像大人一样(虽然我的脸像今天一样始终是个Baby�face),人也比较聪明,判断力和谈判能力极强,所以经常跟母亲聊天,聊的内容从母亲对父亲抽烟、喝酒的抱怨到家庭收支平衡,一直到未来买房等问题,几乎无所不包。现在想来,并非因为我真的多么懂事,而是孤寂的母亲需要一个谈话者啊。
我小学四年级结业(当时我十岁)前夕,父亲突然宣布:“我们要搬家了,到山梨县身延町(“町”相当于中国的县)去,我有了新的工作,可以赚大钱,已经在那里建了房子,很大的,可以让你们过好日子哦。”我们闪电般地收拾东西,根本没时间犹豫,也没有时间和心情怀念原来的朋友和伊豆的风味。我当时已是非常不错的柔道(Judo)运动员,身体特别棒,已完全脱离小学生的体格。身高一米七以上,体重75公斤;到14岁时(那时我改练田径了),我已长到米,体重56公斤,我对自己进行了根本性的“肉体改造”,从上面两个数字能够看出这一点。练田径三个月就参加了全国大赛,并获得了第四名。本来打算好好把柔道练下去,日本柔道协会的干部也认为我可能成为“日本柔道界的新星”,但我也只好放弃,因为要离开家乡嘛。还好,小学四年级的小孩子,心里总是光明的,因此也没有想很多,只是内心里始终坚信自己还可以在其他体育项目中发挥自己的优势。当时我下决心在新的地方挑战新的生活。父亲的朋友们(全都是前国家队运动员)帮我们出卡车,一日内免费完成了大搬家。我们在山梨县的新生活开始了。
父亲的新工作与矿山里的沙子有关,他们把那些沙子挖出来,加工,销售出去,就这么简单。因为他多年从事财会工作,因此由他负责财务,他的几个合伙人,分别负责与当地政府和客户谈判,并负责统筹、技术等。我内心期待父亲能在新的岗位上做出令人自豪的业绩。
我、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