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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开玩笑的,我一听到就吓了一跳,怀表,是那个白马最为重要的东西吗?
容不得我多想,我只知道是我那一推才让他的怀表掉下去的,我要负这个责任。我拖他下来,然后脱下外套,一下跳进刺骨的河水中。
“平次。”耳畔还是他呼喊的声音,我来不及叫他别跟着跳下来,只得快速向河底潜去,想找到怀表就出来。好在河水不深,我扑腾两下就触到了底,眯着眼睛四处一巡,就发现了不远处石块边上的金色怀表。
太好了,没被冲走。我这么想着拾起怀表,然后用力一蹬浮出水面,甩去眼睛上的水,刚刚清晰的视线中出现的就是白马一副要跳河的举动。
“别下来!”我一边大喊,一边举起握着那只怀表的手示意,看到他放松下来的担忧神色,我心里忽然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白马,他到底是担心怀表,还是在担心我。不过我知道这个怀表对于白马的意义,这是他爷爷留给他唯一的纪念,既是回忆,也是信念,白马几乎随身带着,视之甚重。这些话都是白马跟我说的,在我某天无意的调侃了白马的古板,还用着怀表之后。
“快上来!”白马在栏杆上伸直了手,我游近河岸,将手上的怀表递了过去,白马却接都不接,直接拉着我的手腕把我往上扯,我借力翻回河堤上,湿透着的全身不停地滴着水。白马立刻将大衣围上我的身子,又脱下自己的大衣包住我的头,把我裹得跟只粽子一样,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说你冲动你不信,掉个人你跳下去就算了,掉个怀表你也跳,这河里是个什么状况谁都不知道,你还指望每次都会有人救你么?而且天气又这么冷要是感冒了怎么办?”白马一边擦着我的头发一边不满的絮絮叨叨,也不在意他昂贵的白色羽绒外套变成了我的擦发布。我忽然想起了那年北海道的沙滩边上,也有这么个爱埋怨的家伙不停地对着我说教。
“拜托!”我打断他,“我是在帮你捡东西啊,不道谢就算了你还说上瘾了是吧?”伸出手递过那只怀表,“拿去。”
白马闻言闭上了嘴,接过怀表又望了我一眼,我感觉他酒红色的瞳仁中有许多信息,但是隐忍的没有表达出来。然后,白马放下了擦头发的手,一下环抱住我,却什么也没说,只传来低沉的呼吸声,顺着晚风在耳边飘散。
我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虽然在他的怀里很温暖,温暖到我的脸上都莫名的烫了起来,可心里却依然有想要逃离的冲动。
“嗯。”我听见白马突然的出声,抬头看去,却是一副无奈的表情,白马微扯嘴角说了句:“怀表,不走了。”
“啊?坏了?”我立刻跳开,拿过白马手上那罢工的老爷表左右查看,却也研究不出什么结果,想必是进了水,卡住了。
“我拿去修吧,下星期五给你!”也许是想借这个口离开这让我不知所措的地方,我将白马的外套塞回他怀里,穿回大衣,未等白马回答就匆匆跑开。另外,这个怀表是因为我给弄坏的,我想我也有责任修好它,至少,我不想让白马难过。
一路狂奔,晚上的风越吹越冷,我都分不清身上流的是水是汗。不过衣服湿粘的感觉并不好受,我咬牙跑回家中冲进房里。
“阿平,回来了吗?”妈妈听见声响后,上来敲我的房门,“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对不起,我回来了。今天踢了球累死了,能给我准备一下热水吗?我想洗澡了,老妈。”我倒在床上闷声应着,觉得自己简直是被白马弄得乱了套,居然连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
“是,是。”老妈应了声,“待会拿好衣服下来吧。”然后就是她离开时,木屐踏在木板上的“嗒嗒”声。
我吁出一口气,有些烦躁的抓抓仍旧湿透的头发,起身想去找件干净的衣服换洗,孰料,手机又响了起来。不会是……我回头抓过手机时振动与声响都停止了,是条短信,很不幸的,发件人正是白马探。
“我的爱人。我知道你现在大概害羞不好意思回我,不过到家了就快去洗澡,要是感冒了我可不放过你。”
我的爱人……我盯着手机撇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害羞……我看我就是不感冒你也未必放得过我……我在心里吐槽,心底却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股暖流,就像在心尖生成了一口温泉一般,冲化了一直以来的冰封。
把手机丢在一旁,我抓了衣服下楼洗澡。不得不说,泡澡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尤其当整个人浸在热水中时,似乎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我将头沉在木桶的水面下,嘴里冒出了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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