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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忌甚深,如今探知了竟陵王诞这般情形,哪得不要防范。便一再调镇,最后使诞为南兖州刺史,更派仆射刘贤琛镇守南徐,暗行监视。
到了改元大明的第三年上,竟陵王诞果蠢然思动,修理城池,整顿甲兵,预备与骏帝争个高下。参军刘智渊窥知诞军作乱,他便托故回都,向骏帝告密。骏帝便暗行戒备,静候诞的反迹一露,即欲奉兵征讨。这时诞却狂妄愈甚,私制帝舆,万分精美,常乘舆率了卫队周行市中。又听信了术士屠伯阳的话,用蛊惑的术儿诅咒骏帝,便有吴郡的刘成、豫章的陈淡之先后上书告变。骏帝即召台臣,劾诞罪恶,撤去南兖州刺史,降爵为侯,令他回都,另命义兴太守桓阆为兖州刺史,拨给羽林军三千人,出诞不意,袭取南兖州。
不料事机不密,诞早已得了消息,已是准备就绪。适至那日天明的时候,桓阆叩城,不提防诞已领兵杀出。桓阆原是袭人来的,哪知反被人袭,一时措手不及,立被杀死。三千羽林军也杀得四分五散。
骏帝得了报告,便命沈庆之统兵讨逆,并饬豫州刺史宗悫、徐州刺史刘道隆一同会师广陵城下,限期破城。三人的兵马到了广陵城下,立即进攻,竟陵王诞几次出城迎敌,终是屡战屡北,没打过一次胜仗,诞只得据城固守。这时骏帝即连连催促庆之从速破城,生擒竟陵王。庆之便督诸军,奋勇攻城,便攻破了城池,杀进城内。诞见大事已去,只想逃命免死,便逃至后花园中暂避,为裨将沈胤之所见,上前追拿。诞飞奔图免,世是命该绝了,一个不小心,失足坠在池中,当下被官军牵出,枭首送京。诞母殷氏,妻徐氏俱自尽而亡,诞子景然初时幸得避匿,而后不多几天,仍被官军所获,难免一死。好好一个竟陵王不做,妄想蠢动,便做了第二个南谯王义宜,弄得家破人亡。这且不提。 话说骏帝自从征平竟陵王,更是猜忌臣下,狎侮大臣,更兼又是声色货财,赌博纵酒,无一不贪。一班臣下,深恐直言见罪,一个个不敢忠言纳谏。正是:知机莫作忠言谏,烦恼皆从开口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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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呼卢喝雉宫殿成赌窟泣血椎心辒辕归艳骨酒绿灯红,笙歌四座,宫娥内侍,一个个传菜送酒,川流不息的奔走,好不忙碌。原来宋主骏帝嫌旧日的宫殿卑陋狭小,不畅于怀,便鸠工建造了一殿,朱梁画栋,穷极精工,题殿名曰“玉烛”。这天是玉烛殿落成之日,骏帝便在晚上大开宴度,召百官饮宴,一般臣下,谁敢不至,琼筵始开,笙簧并奏。骏帝居中一席,南面高坐,右首里坐了个宠妃静仪,便是义宣的女儿,冒称殷淑妃的。左首里坐着一个不承宠的王皇后,其余几个心爱的妃嫔和静婉、静贞等,也列在下座陪饮。一时传杯弄盏,好不有兴。饮了一个更次,百官各各暗使了一个眼色,便纷纷离座,欲拜谢告辞。
只听得上面一个内侍高传帝旨道:“圣上传谕百官,今夕须各人尽兴,不醉无休,失仪勿责,幸毋推辞。”百官听了,面面相觑,暗暗叫苦,只得硬了头皮,重又入座。有几个便佞谄谀的官儿,听说失仪勿责,正中心怀,乐得畅饮尽醉。只苦了几个端肃持重的大臣,一般不善饮酒的人儿,勉强陪座,好不难堪。还有那个正宫王皇后,她原是不愿与宴,此刻便离宫告辞。骏帝本嫌她在座碍眼,巴不得王皇后早些退席,便一任她回去。 骏帝此时已有了五六分酒意,又要显出狎侮大臣的手段,便指了金紫光大夫五玄谟呼为老伧,又指仆射刘秀之呼为老悭,侍中颜师伯齿向外露,骏帝便指为齴。
其余短长瘦肥、黑白妍媸,一个个俱有定评,起了绰号。一般臣下,都是莫敢如何,只有含笑承受,累得殷淑妃和一般妃嫔都掩了樱桃小口,吃吃的暗笑。骏帝好不得意,连浮了数大白,更有三个骏帝信任的宠臣,三个都是南台侍御史,兼中书通事舍人,一个叫戴法兴,一个叫戴明宝,一个叫巢尚之。这三个人儿都是胁肩谄笑,能谀善颂的宝货,又是狼狈为奸的同志。这时见骏帝欢悦的当子,便一个个去捧觞上寿。骏帝也欣然进酒,不免又增加了几分酒意,便命法兴执了壶儿,明宝捧了一个能容斤酒的酒卮,尚之却由骏帝授与了一支金漆杖儿,嘱他们三人到每席上面,每个人儿各进三卮,不得延迟。又命宫女们相替击鼓,若有三通鼓,歇三卮酒却还没喝完的人儿,尚之即加杖击,直待饮毕,方可停杖。骏帝这个玩法一宣布,一般不善饮酒的臣下,怎不着慌,便会齐了俯伏在殿下,救骏帝豁免。
骏帝原要作弄不会喝酒的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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