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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日里无趣,来找我或者去四妹妹那里都可以,别闷在自己院子里。”说完,她带了草儿头也不回的往安时院方向走去,只留靳宜淑呆坐在阁子里。
靳宜安走得很快,但一转出靳宜淑的视线范围,她就放慢了脚步慢慢的走起来。靳宜淑怎么会突然提起她坠崖的事情?听她那语气,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忽然,靳宜安就想到了靳宜淑那次无端的从树上跌下来,果然是不得已才跌下来的么?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草儿有些奇怪,“三姑娘说的煞有介事的,也许她真的知道什么秘密呢?”
“谁知道呢,也说不准是从哪儿听来点闲言碎语就当秘密了。”靳宜安哼了一声。如果她是真的前事尽忘,或许还真想不通宜淑究竟想说什么,可现在她知道靳宜淑铁定是知道了什么,既然连宜淑都能知道,那母亲更没有不知的道理。仔细想想那天的经历,宜淑先于她去了锦华院,随后她又在门口碰上了宜宝,等她和清熙说完话进了母亲房中时,房中并没有宜淑,倒是母亲脸上有些气恼之色,而宜宝见了自己有一闪而逝的畏惧。再往后,就是宜淑自树上跌下来了。
想来应该就是那日了,定是母亲看出了端倪逼问宜宝,宜淑不知如何听到,为了脱身,只好装作调皮去爬树而施了苦肉计。也亏得宜淑竟然对她自己还如此狠心,那棵梨树可是极高的,摔出的那一身青紫也不是作假。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母亲是已经知道自己坠崖的真相了。哪怕她再去讨好母亲,母亲也不会对自己产生半点好感吧?靳宜安咬紧了唇,母亲究竟会舀她怎样?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安安稳稳把自己嫁去忠信伯府罢了,若是母亲狠心一点……
“大姑娘,大姑娘?”
草儿连连的呼唤声让靳宜安回了神,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安时院门口,不禁尴尬的一笑,若不是被草儿叫住,她怕是还要继续向前走去。
明兰和木儿迎了过来,很快也都发现了靳宜安神色不对,比先前几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的跟在姑娘身边,姑娘不高兴,你连原因都不知道,你是段木头吗?”木儿提着草儿的耳朵低声骂道,“你的脑子都装哪里去了,要你跟着还有什么用?”
草儿瞄了一眼房门,见并没有人走出来,这才讨好的拉着木儿的手道:“好姐姐你饶了我,这次我是真的知道原因,你且放开我,听我慢慢和你说。”
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明兰自房中缓步走了出来,看到木儿正教训草儿,也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说是要小憩一会儿,只是那满腹心事的样子,怕是也睡不着呢。”
草儿叹了口气,小声将今日所见所闻告诉了木儿和明兰。
“也就是说,三姑娘要告诉咱们姑娘一个秘密,可咱们姑娘没有答应她的条件就回来了,然后就一直这个样子?”木儿不解的问道,“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哪里知道?”草儿白了木儿一眼,如果她什么都知道,干嘛还在这里发愁。
“三姑娘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呢。”明兰皱着眉说道,“我脑子笨,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要靠你们两个多顾着点,我先回房去盯着那个小玲——今天一直坐立不安的,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靳宜安静静躺在床上并未合眼,虽然一大早的就去给母亲请安,随后又服侍母亲洗漱梳头,再走到垂花门,又从垂花门走回来,这一番折腾让她稍觉疲惫,但最疲惫的还是精神。想到靳宜淑的话,她心绪就乱了,眼下,她可乱不得,她必须要好好想想才可以。
当初想着只要母亲信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她再好好讨好母亲,至少能稳住母亲不去想太多,也能稳住宜宝,让宜宝不会孤注一掷。可如果母亲已经知道是宜宝害了她,母亲心里能解开这个疙瘩么?从小到大,母亲可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如果说是有,那也是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母亲心上。宜宝又是母亲最钟爱的女儿,为了宜宝,母亲极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如果她将宜宝害她的事情说破,母亲是定不会容她多活一日,如果她没有说破,母亲为了宜宝也很有可能会对她动手。算来算去,母亲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两种选择只有时间的差距。
眼下母亲似乎是已经信了自己真的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最上心的却是宜宝的婚事,毕竟宜宝眼看着也要及笄了。为了宜宝的亲事,只要她依旧什么都不记得,母亲是不会着急除去自己的,总不能长女刚没了,做嫡母的却一门心思给女儿定亲。但一旦宜宝定下了亲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