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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人也是近些年才出现在了冰洋一带,只靠着一筏子,不带上任何领船人,就是往冰洋里去了。有好心的渔民劝了几句,反而被割了舌头。一些好事的人,就是生等着他们有去无回,他们头一次出海回来,就是三个月,期间还真以为是死在了海上。哪知三个月后,他们又是走了回来,只是有些狼狈,除了血天以外,其他人都是受了伤。第二次出海,他们用了两个月,这次是伤了三人,到了后头,他们先是一月,再是半月都是会回来一次,用心的人会发现,他们来回的频率也更高了,却还是不停的出海。
后来再听说他们时,却是在海上碰到了一伙盗匪,那是冰洋上的有名的闲散势力之一,一艘船也是有不下百来人的海盗,只是听说遇到血影子的那天晚上之后,那伙盗匪就再也没了踪迹。连根船掾都没再也被人见过。也不知是否是跟海盗杀红了眼,那血影子从那次之后,就开始在海上袭劫随处遇到的船只,无论是商船,渔船,货船,甚至是官船,只要是被碰到的,都是会被劫杀一空,他们也不留下财物,就是将船上的人杀个精光,货物也是倾倒在了海里,没留下一个活口。
更有些人听说这伙子人会使些妖法,能引得天火,求来大浪骇风,刚才的那阵子分船风,想到这里,老十三已经是冷汗不断,他只觉得嗓子都哑上了几分,这次他可真是做错了,硬撑着出头要了这份子死差事,本来以为侥幸过了这次,自己积到了足够的航次,就可以早些回渔村陪着妻儿老母了,谁料到…他的心里不禁有了几分凄凉。身上的气势已经是矮了一截,突地想到了身后的几百来人还等着他带头,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带着十三艘船跨过海之澜时的情景,再是如何,自己也该是拼死闯上一回的,想到这里,他又是硬挺起了脊梁。
十四叟也是听了血影子的无数反复无常的说法,今日为了几十枚青鲨翅,连一船的人命都要陪上,他心底也是先是怨起了老十三,就是这克星,让他丢了捕鲨第一人的称呼不够,连老命也是要搭上了,正怨着,他只觉得原先和他一般萎靡的老十三身上突地迸出了一股势头,他先是一愣,两双原先还是斗红了眼相交接,都是明白了过来,这两条汉子,暂时将彼此的嫌隙都搁到了脑后。
“来者都是客,”老十三看了眼十四叟的伤臂,走到了前头,他虽然站得低,气势上也是输了些,这话问得也是不卑不亢,“只是不知道五位想是做些什么。”
“咯咯”,从上船到现在,都只有血天一人发话:“你们既然听过我们的名头,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规矩,见了血影子,就要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做得了的,就让你们去了。”
十四叟顾不上手上的伤了,冷哼了一声:“血影子手下什么时候留过活口。”
“咯咯,这话可是说错了,我们来了冰洋后,也是讲了个缘分,最先见到的三个人都是留了口气的。”
她说着,细长的眼似在每个人脸上都转了一圈,“你们可是要去找血鲨翅,可是要要经过海之澜?”
原来她也是要过海之澜,老十三听了这话,心里一松,血影子既然这么说了,想来应该是没有杀意,只要能保住弟兄们的命,船上就是多出这么几个人也是不碍事的。“几位大人可是也要去里冰洋。”
血天这时已经落到了甲板上,若儿留心听着,也是听不到一点声息。“我们不去里冰洋,我只要你们陪着我在到了海之澜时,找到那个地方,登陆就是了。”
老十三身子一僵,眼里划过惊恐,他自打十四岁偷瞒着年龄跟着出海,到了现在已经有二十五年了,这么些年来,他早已不是当年唇上还长着黄毛的跟船杂役了,他已经成了这外冰洋一带最有名的带船人。就是到了里冰洋,猎过海里最凶狠的血鲨,也逃过了擎天鲸的吞船巨嘴,就是几大渔寮间的明争暗斗,他也是一一躲过了。旁人眼里,都说他是见惯了风浪世面的人,又有几个人了解他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昨夜也是如此,船身突然的那阵剧烈颠簸,看着身旁只是有着极细的呼吸声的少年,他才知道,自己是离开了那里…
他压下了心底不断涌起的恐惧,稳住了还有些颤意的声音:“血天大人是开玩笑了,这冰洋沿岸的人都是知道,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从来没有人在海之澜里停靠过,都是战兢求着快些平安过了。”
血天的眼似乎更长了些,大笑了起来,除了发出的笑声,她的五官身子都是一成不变,根本就看不出一丝笑意。“人人都说千秋渔寮的老十三是个一等一的汉子,对着船寮里的每个兄弟,无论是新的老的,亲的疏的,都是掏心肺的,你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