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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的忧伤,在帕尔曼的琴声中,我们都能够透彻地予以细细品味。于是,我又一次期待着这次音乐会的到来。
然而,帕尔曼的这次音乐会却被安排到了人民大会堂。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心想:完了。因为帕尔曼的音乐将不在神圣。而我也将失去了一次亲耳聆听帕尔曼音乐的机会。因为,在几年前我便发誓:绝不再去人民大会堂“听”所谓的音乐会。因为我在那里受过多次刺激。按常理来说,在这么一个神圣的场合听一场神圣的音乐会应该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但是你会发现,在那么一个神圣的场合里,很多人却不是去听音乐的,更多的是一种抚弄高雅者的交谈场所,是一种孩子们满场跑动的训练场。此间,音乐经常被一片手机铃声和交谈声所猥亵,指挥家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来转向听众,本应完全沉浸在音乐中的情绪,却无奈地用严肃而又不失风度的眼神默视着嘈杂的听众:能不能安静一些?这里是在演奏神圣的音乐啊! 有话能不能回家再说,能不能在两小时内不露出精神破绽而成为哪怕是一个计时的文明者?这样要求应该说不算太高吧。但是我们很多人却依然做不到!
因此,我没有去听帕尔曼的音乐会。因为不愿意再去受这样的刺激。
结果是果不其然的,帕尔曼的音乐会依然无法神圣。音乐会后,《北京青年报》的记者伦兵先生以一篇“文明岂止差一点”为题,再次表露了他对此现象的忧患意识:
世界著名小提琴大师帕尔曼前晚在人民大会堂再次以他的高超技艺征服了现场数千名观众,但在音乐会过程中,观众席出现的一些“不和谐音”却给观众带来了小小的遗憾。有的观众事后对记者说:“音乐会中的手机铃声、迟到的嘈杂声和儿童的跑动声直接影响我进入音乐的氛围,在你刚刚被音乐陶醉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就被这些不和谐音所打断,实在是遗憾。”此前一直争论不休的维护音乐会秩序的话题,再次显现出它的重要性。
应该说,以往人们担心的人民大会堂听音乐会的弊病,在前晚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上半场尽管主办者在演出前广播了关于乐章之间不要鼓掌、关闭手机寻呼机和不要随意走动的注意事项,在中国爱乐乐团演奏的柴科夫斯基《弦乐小夜曲》的乐章间依然出现掌声,以至使指挥余隆不得不破例将第三乐章和第四乐章连起来演奏,以避免掌声。也致使中场休息时主办者又一次强调注意事项。而观众迟到的嘈杂声不仅出现在上半场,甚至出现在下半场休息过后的帕尔曼优美的琴声中。令人烦躁不安的手机鸣叫声在上半场的演出和帕尔曼优美的琴声中任意穿梭,挥之不去。而儿童毫无顾忌的跑动则在偌大的大厅里引起了一阵“回响”,似乎要与舞台上的演奏家争夺注意力。大好的音乐空间不幸被这些不大不小的噪声击穿了好几个洞,让人感到格外遗憾。
维护音乐的欣赏氛围,维护音乐会的观赏持续,这样的话题过去曾引起不少的议论,但观众在欣赏音乐的同时,应该如何对自己欣赏音乐以外的行为进行自我控制,则并没有引起重视。把日常生活中的我行我素带到了音乐会上,这成为一些观众大意疏忽的常见行为。因此,加强对欣赏音乐会的基本知识的普及就显得尤为重要。笔者曾经在欧洲观看过不少歌剧和音乐会,但像这些不和谐的噪声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同时,各个剧场对观众的必要提示,也非常到位。在巴黎歌剧院和音乐厅,每场演出前都会有一位老者或者剧院经理走到台前,大声地请观众关掉手机和不要拍照,态度之诚恳,让所有观众不得不再检查一下自己随身所带“鸣叫物”。在所有大歌剧、芭蕾舞和古典音乐会的观众席中,根本就不会出现少年儿童。笔者曾经问一位当地的音乐爱好者:“为什么没有人带小孩来听音乐会?”这位普通的观众觉得我的问题很奇怪:“这不是儿童音乐会,怎么会带孩子来听?古典的协奏曲和交响乐是一般孩子不可能有耐心静静地听完的,所以我们都不会带孩子来听这样的音乐会,因为孩子坐不住,你要限制他又不行,所以他不应该来这里,这是每个家长都明白的一个道理。孩子就应该去听儿童音乐会,那是他们能够听得懂的。”
无法神圣的音乐
过去我们往往对音乐不普及感到头疼,但音乐普及了,并不表明孩子就能与大人一样听懂整部交响乐作品和歌剧作品。无拘无束是孩子的天性,而孩子行动的随意性又很强,让他硬着头皮坐下来听长达半个小时左右的交响乐和协奏曲,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不如让他听一些短小精悍的小品。而把孩子带到正式的古典音乐会上与其说“让他感受氛围”,不如说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