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页)
蒋氏有些茫然的望着她,忽然电光火石间猛然想起一个人,她惊恐如同见了鬼:“你,你,你是香桂?”她慌慌张张的扭头去看凌氏,凌氏也正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光盯着她:“蒋爱莲,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蒋氏看着香桂跛着足如同厉鬼般步步上前,浑身冰冷如浸冰窟,忽的低叫一声,居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天熹二十五年,骆家三少奶奶染风寒不治(对外宣称),其子东哥于半月后夭折,次年年初,蒋姨娘忽染急症(对外宣称)送至外庄养病,三个月后,其女骆二姑娘骆连蝶被送出省外与一名不见经传的小户人家晚婚。
☆、新婚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啦,撒花
“好,有骨气;你不要辰家的一分一毫;难道你连你娘都不管了么?”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这几日提到他生母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但该死的;偏偏每一次都有效。
辰夫人好整以暇的看着辰钰的脸色由红转白:“我可是记得那晚哪;我那可怜的白素妹妹在老夫人门外跪了整整一晚上;就想求老夫人让她进门;她求老夫人看在她替辰家添了男丁的份上;让她入族谱;死后不做无家亡魂。我的好钰儿,这可是一个机会,难道连这个最后的愿望,你也不愿意替你母亲实现么?”
辰夫人的声音带着恶毒的诱惑:“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辰家不会亏待你,娘知道,你很聪明,比若儿更适合当家人这个位置,老夫人年纪大了,就算她现在还是不愿意,可若是你做了当家人,要替自己娘亲正名,她也拦不住你。我只是觉得白素妹妹可怜啊,一生漂泊,她……。”
“够了,”辰钰咬着牙打断她,他一字一句艰难道:“别说了,我答应你。只是从此,我不想从你嘴里再听到我娘的名字。”
辰夫人笑的得意:“那就好,钰儿,你总有一日要感谢我的。”
辰钰颓然跌坐在紫檀木雕花太师椅上,琥珀色的眸子涣散,许久也才凝聚成一丝恨意盯着辰氏:好,我做当家人,总有一日我会感激你的决定,而那个时候,必然是你后悔的日子。
辰府,婚宴。
连玉收到辰莹送来的一大块沉香画雕,另外附送花笺一封:连玉,我已出嫁不宜相送,但是这声嫂嫂,你还是非接受不可。
连玉折起信笺,抬头,满眼赤红,镶在喜帕四边儿的金黄穗儿不停打着转,不用看,她也知道屋里的床桌器具箱笼被褥一应贴着“囍”字,屋外隐隐劝酒嬉闹的声音,今日是她的嫁日。
檀木雕花门扇被人轻轻推开,毫无察觉的连玉忽然从喜帕的缝隙下瞧见自己面前站定了一双皂色长靴,她不由浑身一震,不经招呼,喜帕已然被一个足金挑杆撩开,她下意识抬眼,下一秒满脸错愕:“辰若?”
辰若穿着一身喜服,长身玉立,定定的在连玉面前站着,一贯冰凌般冷峻的面容上一片嫣红,也不知是被喜服衬的还是被灌多了酒,他努力眨了眨眼,想看清那满头珠翠下的粉脸却怎么也瞧不清楚,他不禁有些慌神,伸手抚上她的左颊,触手腻滑,他才放心的轻叹一声:“连玉,果然是你。”
今晚,辰家两位公子完婚,辰钰迎娶顾桥嫡亲妹子顾灵,而连玉,被安排嫁给辰若。方才辰若在宴上不停的被人起哄灌酒,他豪不推诿尽数灌下,心思却早已飘回这喜屋内,若是不亲眼证实他的新妇是谁,他依旧不敢相信。
如今,心头最后一抹不安散去,辰若歪坐在雕花床上,借着酒劲侧头细细打量美的惊人的属于他的新妇,淡扫蛾眉,狭长凤目,琼脂腻鼻,皓齿朱唇,还有那独一无二横卧眉间的胭脂记。辰若醺然,心扉间一阵暖意升腾而且几要将他融化。
辰若的视线太过热烈,连玉压根不敢扭头,她呆然的瞧着桌案上的青花瓷碟碗,怎么也不明白,这新郎官怎么突然换人了呢。她不会知道辰夫人为了和风头正劲的顾家攀上,不惜逼迫辰钰迎娶对他有意的顾灵;也不知道辰夫人提出太爷当年的婚约来阻止骆家的一枝独秀;更不知道,这场三家获益的交易中,牺牲最大的辰钰,正在隔着一个花园外的另一间喜房内撇下他的新妇,痛饮苦酒,只盼长醉。
辰钰喝的实在太多了,又在他的婚床上见着了新妇打扮的连玉,最后一缕心防全然卸下后,竟然涌上来无边的困意。脑袋一歪,搭在连玉的肩膀上睡着了,独留连玉一人呆呆的“坐花烛”。
坐花烛,花烛不可吹灭,待烛尽方可上床,但是燃尽后……,连玉瞧着不足半截指长的红烛,心中一阵委屈,这般慌乱的时候,他坦然睡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