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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看相公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去找夫人学这个,不如让个小丫头去?”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龄儿的脸色。龄儿现在口味刁钻的狠,自从她和夫人成了好姐妹,又差不多同时怀了身孕后,就连说话做事都和夫人学起来,稍不顺心就要整出点事来让我头大如斗,不得不每天战战兢兢。
“你是不是希望你儿子没有开儿聪明?”龄儿的眼神如刀一样对我射过来。
“我去,我去,马上去。”我的腿现在已经成了如箭在弦的弓,飞射出去。
想着再有两个月就要出世的孩儿,再想想孩儿的母亲,以后我的地位只怕就像公子一日不如一日;唉,不久的将来只怕就要和公子一起抱头痛哭,借酒浇愁啊!我连连叹息,可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太阳已经升起,不远处的夜府,笼罩在一片晨光之下;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我知道,美好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番外:夜无忧篇
我的儿子夜听潮,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自从听潮的母亲因病去世,我便卸去夜氏继承人之责再不管夜氏之事。虽然甚少在听潮身边,但是我很放心,特别后来我见到他身边有了罗敷那孩子。看得出来,潮儿很在意她。在江山和心爱的女人之间如何选择,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最后潮儿为了罗敷归隐,我很替他开心,我的潮儿,终于长大了。九泉之下的心儿,我们连孙子都有了,你应该放心了吧?!
那是怎样的一场相知相爱?已经很多年了,很多事都模糊了,可是我怎么会忘记她那脉脉深情的眼眸,还有婀娜的舞姿,如仙子一样的容颜……
当年我自诩风流,不肯继承家业,一年里倒有大半年带了书僮游学在外。
我最喜欢江南。生在长安,北国的冬天萧瑟冰冷,可是江南的冬天,还可以着了锦袍佩了长剑,令书僮捧了琴,坐在芭蕉树下,煮酒小酌。也可以骑马在原野上,看依旧的绿树红花,柔风细细。
那日正是八月十三,我如往日骑了马儿,带了两个书僮,令人带上诸多节礼去好友宋川家里。宋川字子平,生来好客,又极有才名,乃是一大儒。其祖上曾和高祖皇帝征战沙场,虽然其世袭爵位自其父而止,但豪门余威仍在。宋川不喜官场,故而在会稽郡泰德县(今苏州一带)隐居。其虽是孔子门下,但却不是穷酸迂腐之人,因此我最喜与他相交,曾与他多次把酒言欢。
宋川知我要来,早已携了小童在大门外等候。好友相见,彼此客套几句我被他让进家去。
酒过三巡,子平忽然面有难色的对我说:“贤弟,为兄有一件为难之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哈哈一笑,道:“子平兄,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有什么小弟能帮你的,兄可尽言,小弟敢不尽力?”
子平皱眉言道:“为兄尚有一位妹妹待字闺中。因父母去世时她方一岁,正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和你嫂子一向把她当成自己孩儿一样养大,今年已是十八岁。若是平常女子,早已出闺,只是我这妹妹一向自诩甚高,曾对我言,若是随便嫁人,实难趁心,宁随父母与地下。我和你嫂子也不敢强逼与她。妹妹虽是有几分颜色,到底年岁不小,为兄为此愁的头发都白了,唉……”
“我竟不知子平兄还有妹妹,请恕小弟不恭,既然是子平兄的妹妹,也是小弟的妹妹了,可否请出一见?”当时我少年心性,对这样一位女子甚为好奇。子平知我一向不拘俗礼,当下也不以为忤,吩咐小丫头子去后院叫夫人小姐过来。
不一时,听得门外环珮叮当,间有女子的说笑声传来。小丫头忙去撩开门帘,只见一个身着“万事如意”锦服,梳灵蛇髻约三十岁许的妇人,右手携了一个妙龄女子缓缓走来,那女子梳着双鬟望仙髻,两鬟各镶着三颗明珠,中间一枚墨绿翡翠珠子瓒成的步摇,那珠子颜色极是深沉,显是名贵之极。再往下看是一张清若芙蓉的容颜,直鼻俏目眼含秋水,一张小口涂了浅浅的胭脂,嘴角似笑还嗔,然而那眉眼间却透出春风来,让人忍不住想起来百花盛开的情景。一身印花敷彩白纱云纹禅衣,行动间裙尾丝毫不动,只有额上的步摇颤微微的摇晃,竟似天上飞仙降落尘埃,我一时呆住,竟不知道站起身来行礼,到底还是子平轻轻的咳嗽两声,道:“贤弟,这位是你嫂子,这位乃是家妹,小字琴心。”说话间那小姐见我盯着她看,脸已是红了。
我连忙起身施礼,夫人和宋小姐也还了一礼,略略寒暄两句即告辞而去,我目送二人转过二门,方才回头,红着脸对子平道:“子平兄,你我相交也有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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