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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回到包厢的时候,脚步踉跄,在外头扶着墙站了好久,才头昏眼花的走进去。其实几个小姐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终于等到结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因为要出台,妈妈桑忙过来照应,笑吟吟立在那里,看沙发里的一群男人随便拿手指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有人扭过头去问:“四哥,你要哪个?”
沙发深处的男人似是喝醉了,低沉的嗓音仿佛有几分不耐,随手一指:“就那个。”
满包厢的人不由得都望向她。
明明是醉眼,但目光似蚀,分明要在身上剜出两个洞来,绮莹整晚笑得太久,脸发僵,仿佛真的是喝高了,忍不住嘴角发硬,笑得更甜。
妈妈桑弯腰细声笑道:“我们绮莹有点不舒服,这两天不太方便出台。要不,您瞧瞧哪个更中意……”
他倒还没作声,他旁边的人已经“啪”一脚踹在茶几上,只踹得果盘、酒瓶、酒杯……琳琳琅璃一大堆晶莹剔透的玻璃水晶哗啦一声,碎了满地,然后指着妈妈桑骂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妈妈桑见惯了大场面,眉头都没动一下,依旧笑吟吟的道:“公主不愿出去吃宵夜,也不能勉强人啊,各位老板都是场面上的人,规矩比我都明白。”
那四哥不作声,踢茶几的人也不作声,旁边有人不耐烦,甩开打火机的盖子,又阖上,再甩开,再阖上,咔嗒咔嗒的声音,单调得几近可怕。
绮莹忽然咬一咬牙,仿佛是笑靥如花:“我去。”
妈妈桑不由得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倒是想不到,因她来了快有两个月了,从来不陪客人“宵夜”。手下这批“公主”里头,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招人喜欢的,生意不咸不淡,今天这些头一回来的客人竟点着名叫她,又不是熟客,没想到她肯出台。
绮莹穿着一件黑色薄纱长裙,薄如蝉翼,出门被风一吹,鱼尾裙下摆飘飘拂拂,更觉得冷,止不住的发抖。门口泊车的小弟早就将车开了过来,旁边有人替他拉开后车门,他倒是没动声色就上了车,等她上车,还没有坐稳,他伸手就是一巴掌搧在她脸上。
手劲奇大,打得她整个人差点倾过去,捂着脸扶着车座椅背,半晌才慢慢直起了身子,他反手又是重重一巴掌,她终于哼了一声,挣扎着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见她有点往后躲的意思,他伸手就抓住她衣领,那料子哪经得抓,“嗤”一声就撕裂老长一道口子,前排的陆文斌怕闹出人命来,忙道:“四哥,有话慢慢说。”
她的背已经抵着车门,只是尽量的蜷起双臂,仿佛婴儿,想要保护自己。不管还能不能活,只是一种本能。
他盯着她看,仿佛是醉了,眼底里有血丝,如能噬人。
“开车!”
最后到底说了这两个字。
是一场噩梦,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他几乎是将她拎进浴室的,恶狠狠将她按在浴缸里,将水喉开到最大,哗哗的直冲,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一手揪着花洒,很干脆的又给她一巴掌,她不敢躲,冰冷的水喷在火辣辣的脸上,四处是水,呛得她连气都透不过来,裙子全湿了,贴在皮肤上更冷。他的衣襟也湿了一半,止不住那种怒气,死死的将她往水里按,她呛了好几口水他也不松手,他是真的要杀人了,淹死她也不一定,而她只是发抖。
终于他将花洒狠狠掼在地上:“自己洗!给我洗干净点!”
因为水压,花洒在地上扭曲跳动着,仿佛一条蛇,咝咝的吐着信子。水很冷,浴室只开了一盏灯,照见架子上摆着一排浴露浴盐,还有熏香精油,连那只小小的鹅黄色泡芙,都仿佛没有人动过。她慢慢的从浴缸里跨出来,拾起花洒。
手还在抖,可再怎么难熬,这一关还得过。
没有浴袍,只好就穿着湿衣服出去,因为冷,一直忍不住发抖,仿佛是害怕。
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比这更可怕更难受的,她也已经捱过去了。
这么一想,倒有了一点勇气,把脸抬起来,脸颊已经肿了,嘴角也许瘀了血,但被冷水冲了好久,疼痛早已经麻木了。
冷气开得太大,屋子里冷得要命,他的声音比冷气更冷:“你他妈犯贱是不是?”
她伸手理了理湿的头发,倒诧异自己真的是豁出去了,慢慢的说:“没法子,总要活命,也要吃饭,所以不得己才去做那行。”
他怒极反倒笑了:“乔绮莹,你倒是真出息了,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有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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