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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衣服补了又补,太破旧了,领件新的。”
“贺子珍同志,主席写有条子吗?”供给处长回答道。
“没有?”
“没有主席的条子,不能领。”
“非要他的条子,才能领吗?”
“对,这是规定。”
贺子珍一扭头,气冲冲地走了。回到窑洞,她对毛泽东说:
“刚才给你领衣服,供给处长不给,说要你写的条子。”
毛泽东一听火了:
“现在物资紧缺,我的衣服补一补,还能穿嘛,为什么要领新的?还背着我,谁给你的特权?”
“还不是为了你,少在这里发火。”
“我不要你这样的关心。没有组织原则。”
贺子珍生气地说:
“好,你的事,我少管,有什么了不得的,我不是你的出气筒。”
夜晚,贺子珍独自裹着红毛毯睡觉,不理毛泽东。
毛泽东处理完公务,睡觉时在床边对贺子珍说:
“子珍,还在生白天的气?你我的脾气,都不好,一个是铁,一个是钢,碰在一起了。”
贺子珍瞥了毛泽东一眼,掀开烧了个洞的红毛毯,让毛泽东挤进身子。
柒
温馨的回忆,毕竟有几分甜意,虽然掺合着些许苦涩。远去了,似一缕轻烟,袅袅回荡在贺子珍的旅程里,往事不堪回首!贺子珍收到毛泽东托人带来的小木箱,当然也就收到了毛泽东对她的一片思念之情。她与毛泽东风雨十年的情愫,穿过岁月烟尘,便氤氲在她寂寞而苦楚的心上,剪不断,理还乱……
此时的贺子珍,虽然胸中的气未消,倾斜的心态没平,但她似乎又觉得始终不能忘情于毛泽东,一看见那条象征他们爱情的红毛毯,一种难以遏制的爱情生活的追踪,便又油然而至。叩击着贺子珍孤独而恼人的心扉,震撼着她一颗破碎了的心……
她想起自己拿走了红毛毯,毛泽东夜间是否会冷?她深知延安的冬天是冷冽的,“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塞上冬天寒冷的滋味,她是领略过的,比起她的故乡永新来,不知要冷多少倍。以至她惦记着毛泽东的被褥是否有些单薄?难以抵御西北严寒。她不得不用自己有限的津贴,在西安街头替毛泽东买了一床棉被,托人给毛泽东捎去,算是对丈夫所赠小木箱的回报。
贺子珍送去棉被以后,心情好像要安定一些。她在西安等待远行的日子,匆匆的,不觉已上一月有余。一天,她实在按捺不住企盼的心情,到林伯渠办公室进一步打探什么时候离开西安,赴沪治病,林伯渠正准备找她洽谈此事,对贺子珍说:
“子珍,刚才接到延安电话,说共产国际的代表,准备从延安经西安回苏联,你——”
贺子珍兴奋地问:
“什么时候?”
“大约在后天。”
“林老,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月,看来上海去不成了,不如和国际代表一道,去苏联,一方面治病,另一方面学习,机会难得。”
“嗯,我也是在想这件事,不过,要问问毛泽东,征得他的同意才行。”
贺子珍肯定地说:
“去苏联治病,他不会不同意。”
出走延安(6)
“还是问一问好。”
贺子珍与林伯渠正谈着,一工作人员走进办公室,向林伯渠报告:
“林老,刚收到一份延安来电。”
林伯渠接过展读电文: “林老,力劝贺子珍回延安,泽东。” 贺子珍脸一沉:
“我不回去,我要去苏联取出身上的弹片,还要做人工流产,做绝育手术,我贺子珍生孩子生怕了。”
林伯渠看贺子珍走的态度异常坚决,说:
“还是让我请示一下毛泽东,我尽量说服他好吗?”
“好,林老,拜托了,这件事你一定要促成。”
就在这个时候,中共决定派一批身体有病的高级干部随机去苏联治病、学习,毛泽东收到林伯渠的电报后,知道贺子珍要求走的决心很大,无论如何阻拦不住的,终于同意了她的请求。
捌
西北灰暗的天幕下,两辆汽车在粗糙的公路上奔驰,一路上烟尘滚滚。
生病的刘英,伤残的蔡树藩、钟赤兵、徐梦秋等,与贺子珍颠簸在车厢里,摇摇晃晃,很不是滋味。车窗里,掠过贺子珍疲惫而伤感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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