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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拉克耸了耸肩:“你要是饿到一定程度就什么都不会在乎了。我敢保证,那些薄酥饼吃起来已经味同嚼蜡了。就说我吧,我希望我们的食物有所变化。”他得意洋洋地把那鳗缅举了起来,“美餐!”
贝斯洛把从飞行橇中取出的燃料堆成了一小堆,又用从河岸边拣来的石头将它们围了起来。他从飞行模上解下了两根绳子,将它们挂在粉末状的黄色燃料上方。
反复的实验已经用去了他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前,太阳就沉入到银色的暮霭之中,夜幕悄悄地挂上天际。
“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在这里,可是我却不敢确定一会儿这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你看时间,贝斯洛,都过了我上床睡觉的时间了。”
“那是谁的错呢,托勒?如果不是你发疯似的阻拦我们,我们一个小时之前就该把饭吃完了。”贝斯洛的声音嘶哑而粗糙。
“他是个偏执狂。”库拉克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你赢了。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把你的面罩重新戴上,我还以为你会因为我把你从那塑料监狱里救出来而感激我呢。”
“哦,不。”库拉克的手指点着贝斯洛说:“你不要轻易把它摘下来,那是我们赖以生存的一个组成部分。现在该你了。”
“你们这些家伙不要再互相指责了好不好?还是让我们来对付它吧,我们都饿了!”杨丹斜坐在旁边的飞行橇座位上,紧挨她坐着的凯琳用膝盖撑着下巴。
贝斯洛和库拉克刚刚开始讨论怎样烹饪他们的捕获物,托勒便开始了与他们的讨价还价:如果库拉克和贝斯洛把他们的呼吸包摘下来,他将成为第一个勇敢地品尝这个怪物的人。
‘你到底和那些东西有什么仇?“贝斯洛问。
“他是那种别人和他不一样就感到不舒服的人,”库拉克说,“他不能容忍我们和他不一样——那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的确,是这样,我承认。你们说得太正确了。那么,就不要把它们摘下来了吧——我们以后的旅途中要用手势交流,可我觉得每次和你们说话的时候都要把这东西搞来摘去真是太痛苦了。你们这些个具有青春期固执的家伙,使得我们这个群体之间的相互联系成为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罢,罢,不要说了,”贝斯洛说。
“他是对的,你们这两个家伙,”杨丹说。他们开始争论没多久她就过来了,手里还举着正要戴到头上去的面罩。“我们需要在一起工作。如果我们中的两个人和整个群体脱离,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终于,在大多数人的反对和捶胸顿足般的抗议中,贝斯洛和库拉克屈服了,他们的意见算是统一了。接下来便是哄劝他们从套子里挣脱出来,在他们忍受着最初呼吸到伊波瑞带有涩味的空气的痛苦时将他们的头抱住。
贝斯洛摒住呼吸,脸涨得红红的,眼睛也鼓了出来,直到迫不得已,他才吸了一口气进去。他的尖叫声几乎让托勒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随后,他在地上滚动起来,并不住地用紧闭的牙关诅咒着,抽抽搭搭地哭着。
而库拉克面对痛苦则表现得无比坚忍。尽管他的表情中有几分说不出的遗憾——就像是即将走向绞架的落难君王似的,他摘下了面罩,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紧紧地卡住自己的喉咙,身子弯下去,眼泪也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他呻吟着,但绝不号哭。最难忍的时刻过去后,他顽强地站了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他们才能够和托勒讲话。
“点火吧!”贝斯洛大声喊叫着,开启了飞行模上的点火装置,启动发动机。
当飞行模上的动力装置运转起来的时候,贝斯洛将两根光裸的电线末端接到了那堆燃料上。
随着一阵嘶嘶的响声,火花冒了起来。突然喷的一声,一个耀眼的蓝色火球穿过贝斯洛面前,将他的眉毛烧焦了。
‘这可是你干的!“杨丹大叫道。
“不错。”库拉克说。
“这东西能燃烧多长时间呢?”托勒看了一眼正在燃烧的火苗,诧异地问。与地球上的火不同,这里的火是淡蓝色的,就像是酒精燃烧时所发出的那种薄薄的、几乎透明的火焰。
“做完这顿饭是没问题的,”贝斯洛尖声说道。“喏,你可要讲信用。”他递给托勒一只烤肉叉——说是烤肉叉,实际上就是帐杆,帐杆上叉着一块肉。
“这自然没问题,”托勒抓住帐杆的中部,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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