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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每年都有无数人畜被洪水吞没,成为了江中鱼鳌的食物。
正当上下束手无策之时,山中有一隐士出面,体态魁梧,满面虬髯,身着黑袍,自称为“巫陵大王”,有移山之术,可以驱使阴兵疏通河道。
但他也提出两个条件,一是移山开河的工程进行期间,要地方上供奉酒肉饭食,到吃饭的时间,就把酒肉饭食堆放在山洞的洞口,洞前有大鼎一口,送饭的民众事先鸣鼎三声,然后赶紧出山回避。
第二个条件,是请天子加封官爵,以表彰他的功德,当时苦于工程浩大,即便肯出钱粮人丁,也做不得移山导河之举,朝中又格外看重得道的高人,当即允诺。
于是巫陵王整日作法,驱役阴兵阴将疏导河流,自此山中每天都是阴云惨淡,攻山开石之声滚滚如雷,当地百姓感其德,选了一个姓李的女子,嫁与巫陵王为妻,此后为开河阴兵献飨之事,都由夫人亲自督率。
治水工程既艰难又漫长,有一天忽然天降暴雨,巫陵王指挥阴兵伐河不利,送去的酒食接连两天原封没动,夫人忧心起来,就带人送入山中。
到伐河的现场一看,众人无不大惊,峡谷中一头大黑猪正在水中以头拱山,它后边是无数山鬼山魈之属搬运土石。原来“移山巫陵王”乃是山中“乌羊”所化,要现出原形以鬼神之力开河,所以从来不肯让人进山相见。
巫陵王见原形被人识破,从此藏在山中,再也不肯开河,更耻于再与夫人相见。夫人跪在山前苦求无果,只好投崖而死。巫陵王自觉愧对夫人,便率阴兵将最后一段河道疏通,彻底根治了水患。
朝中颁下重赏,要请巫陵真君再去治理另一段水患严重的河道,如能收取全功,当有封王列相之期。可巫陵王自言此后要归隐深峡,除非夫人复活,否则永不开山,辞别之日,有万民相送。
巫陵王大醉,误走西陵山,现出原形酣睡不醒,结果被当地不知情的山民擒获,当即紧紧缚了,烧起大锅来,又是褪毛又是放血的一场忙活,等手下人找到“移山巫陵王”下落之时,大王的下水都已煮熟多时了。
随后当地先是瘟疫大作,接着又是蝗虫蔽日翻天而至,百姓都说此乃巫陵王阴魂不散,于是在峡中造了一座大墓,收敛他剩余的尸骸安葬,但只剩一身皮肉骨骸,首级大概被人吃了,再也找不回来,又建飨殿年年祭祀不绝,制玉身铜首供奉。
“棺材峡”纵横交错的峡谷,和满壁遍布的鸟道险径,都是当年巫陵王役使阴兵开河的遗迹。历代在开河治水过程中死亡的土人,都被纳入悬棺,随着洪水逐渐降低,一层层地安葬在峭壁上。本来是无心而为,想不到竟构成了一片无头巨像的身影,恐怕也是巫陵王丧命的先兆。而巫陵王出山前,曾带着阴兵在山里挖掘巫盐矿脉,“棺材峡”内的盐井矿洞,即是其陵寝所在,从飨殿到王墓,要经过一段“百步鸟道”的绝险,才能抵达墓道入口。
孙教授把这段记载,原原本本的给我们讲了出来。我恍然大悟:“原来当年封团长留下的这段话,实际上只有最后一句有用,也可能这只是第一段,意思是说地仙古墓的入口,可能藏在乌羊王原本的墓穴里,所以‘欲访地仙,先找乌羊’,而乌羊王开山导河的传说,正是找到王墓的重要线索,可这只是寻找地仙村的第一步,接下来肯定还应该有若干暗示,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Shirley杨对“乌羊王”的传说也多有不解,问孙教授道:“这传说怎么听也不象史实,按照此说,巫陵王应该是开山治水、于民有功的有德之士,可洞中的尸櫈如此暴虐,可同碑文上的事迹大相径庭,‘棺材峡’里真会有广德王古墓吗?”
孙教授说:“钟鼎碑刻上的铭文,大抵都是歌功颂德的言语,不可尽信,但千古遗存在此,不由得人不相信巫陵王墓就藏在棺材峡里,可真实的事迹,却未必如此,乌羊王现出原形开山的传说,多有造神的色彩在内,自然不能当真。”另外此事在各种方志史料中均无记载,巫邪文化秘密古老,有许多事情都已甄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现在已无法考证。
胖子插口道:“我看棺材峡如此险峻,不象是古代的原始劳动力能凿通的,可能尽是望自己脸上贴金的说辞,这位没有脑壳儿的大王,应该是恶贯满盈,惟恐死后被人倒了斗,才找人树碑立传戳在墓前。不过话又说回来,巫陵王就算生前再怎么暴虐,他临到头都被人做成猪头肉和卤煮火烧了,也算报应不爽了。”
孙教授道:“此言有一定的道理,据我的经验来看,巫陵王未必真是什么乌羊,中国古代历史上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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