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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呢。”我本想用这话安慰一下孟龙,谁知道他听的晕头转向,一脸茫然,显然这名同学的文学细胞相当匮乏,“当然了,还是能分到一起最好。”我又追加了一句。“是、是,分一起最好,分一起最好。”孟龙傻乎乎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引出张海阵阵嘲笑声。
下午的内容很简单,先是分发了校服跟课本,然后在班主任尹老师的引荐下和各个任课老师见了面,而最受我们关注的就是接下来的排座位。尹老师在综合了入学成绩和身高性别等各种因素后,将全班27名同学的名字按照座位的顺序写在了黑板上。结果出来后我大喜过望,我和张海孟龙竟真的分在了一起,我和张海前后桌,在靠墙这排的第四和第五个,孟龙是我旁边这排的第五个,坐在我的左边。这是个地理位置极佳的地方,老师很难在教室后门的门洞里看到我们这个位置的小动作,这令我们三人欣喜若狂。而秦瘦被分到了离我们最远的地方,靠窗户那排的第一个。值得一提的是宋然分到了张海的前面,对此秦瘦满腹怨言。当座位调整完毕后,尹老师又说了一句,“这个安排只是临时的,以后我会根据情况再做出合理的调整。”而我们三个人却有共同的想法,希望这三个座位永远不要被更换。
放学前最后一项内容是尹老师发给了每个同学一张巴掌大的白纸,写上自己曾经在小学担任过的职务和希望在这个新集体担任何职,以便在明天摸底考试成绩出来后确定班干部名单,我曾经在四五六年级连续任班里的学习委员,于是理直气壮的在纸上写下了学委二字,孟龙则写下了愿意担任体育委员,而张海用自己的话说是视功名如粪土,毫不犹豫的在纸上用斗大却歪曲的字体写下了“平民”二字。 。。
2。其实还是好孩子来的
放学后我们三人各自留下了自己家的座机电话,那时候呼机和手机还没有普及到如今人手一部的状态,对于我们那个年龄的学生来说更是昂贵到不敢想像的奢侈品。走出楼门后,孟龙和张海要到正对校门的右边存车处取车,我那时还没有自己的自行车,从小到大我的活动范围几乎没有超出过新街口这片地域,靠两条腿足以,偶尔去串亲戚也是在父母的陪同下乘坐无轨电车,如果在回家的时候老爸饮酒过度,一家人便会选择打辆“面的”,那会的出租车也很便宜,印象中无论从哪个亲戚家打车回来都是10快钱。
二人取出车后我们便一起走出了校门,张海的那辆自行车很是怪异,一看不出品牌二看不出款式,除了车铃不响哪都响,除了轱辘不转哪都转,我甚至一度怀疑他这辆车是在苏联解体时置备的,好在张海家住在护国寺,离学校不远,就是车在路上散架他也能顺利到家。孟龙所骑的是一辆高赛,还特意把座子调到很高的位置,骑上去像只大鸵鸟,最令我不能容忍的就是如果孟龙骑上他的车再走到我的前面,那么我的脸就会直接面对他的臀部,对此我甚为不满,但孟龙说只有这个姿势骑的才快,他家住在五道口,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我说你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如果你的身边跑过一辆农民伯伯赶的马车,那么这个农民很可能习惯性的也给你屁股一鞭子。孟龙狠狠的给我了肩膀一拳,疼得我呲牙咧嘴。
晚饭时我向父母简单的叙述了今天的整个情况,父母一直微笑着听我说完,还不时的叮嘱我不要和坏孩子接触,嘱咐我上课时要好好听讲积极发言,不管我如何表现出不厌其烦的态度可他们还是坚持着把我听了6年的话一句句说完,只是那时候我们都没发觉,当我们越来越厌倦父母的唠叨可他们却越啰嗦时,正是我们慢慢长大而父母却逐渐走向衰老的过程。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和张海孟龙的相识,以及在莫愁门口我们一起许下的誓言,心里洋溢着一股暖暖的感觉,我想,这该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觉。这天夜里我做了个美梦,内容早已淡忘,只是记得那个梦真的很美,那晚我睡的很甜……
第二天我带着稀松的睡眼在父母的催促下起了床,和往常一样,穿着小三角裤衩和拖鞋到院子里的公共厕所和水池例行公事,回屋后换上崭新的校服,一件白色蓝领的短袖和浅蓝色的短裤,检查完书包,确认已经按照课表的内容装好应带的书本后便满心欢喜的出了门。
我个人认为极少有人对上学是抱积极态度的,大都是在父母的约束和教育制度下无从选择,所以如果我们能以欢快的心情走在上学的路上,那一定是因为校园里的什么人或什么事令你有所期待,如果是前者,无非是同性或异性的同学,而后者基本就是对将要公布的考试成绩很有信心,可以在回家后对父母炫耀一番,获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