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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赶去阻止她结婚,她是不是就这样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尉毅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尉靖痛心不已。岳宁现在还好吗?他们的孩子好吗?若岳宁和孩子任何一方有了万一……尉靖越想心越慌,越慌越觉得是自己的错。在岳宁正在受难的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傻,不懂得好好珍惜她,非得搞成这样,才在这里自责不已。
要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些愚蠢到家的借口,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哼,原来是有了奸情,还怀了孽种。”计划功亏一篑的陶秀云随即跟来欣赏尉靖痛苦的表情。她从护士那里得知岳宁已有身孕的消息,也猜到那是尉靖的种。
她冷哼。“一个天生杂种,一个忘恩负义,难怪喜事不成,马上就要办丧事!”
尉靖再也受不了了。陶秀云可以骂他打他,但绝不可以诅咒岳宁与孩子!
“你闭嘴!”他惶然地抹把脸。
“我为什么要闭嘴?”她的恨意全部倾泻而出。“我就是为了要看你痛苦才跟来的。”
“岳宁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恨她?”
“她唯一的错就是看上你,关键是在你。”陶秀云如梦呓般喃喃自语着。“我恨死你了,你的存在,是我一生的污点,代表我当年选错夫婿、御夫无能,才会让你这个杂种出世。”
尉靖心里烦乱极了。岳宁与胎中的孩子正有危险,他心里乱得压不住话,他红着眼吼道:“我的出世又不是我能选择的,你恨我这个做什么?”
陶秀云没想到他会反击,她气得发抖。好,要掀旧帐大家一起掀:“出世不是你的错,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入籍尉家?为何不跟你的交际花母亲嫁给别人?”
“那不是十岁的我能选择的!”
“你可以对你母亲说不要!”
“但是我连说都还来不及说,就被抓上车载到尉家来了!”尉靖烦躁狂吼,踱步更快。“要不是我当时无力反抗,我也不愿意离开我姥姥到尉家。你以为我很稀罕吗?”
“那遗产你怎么说?”陶秀云咄咄逼人。
“我怎么知道老头子要分一份给我?我又不想要!”他走到墙边,用力槌了一托。
陶秀云气结。“毅儿的手呢?那一棍明明该打在你身上!”
这时,静默在旁,闭目暗祷的尉毅发飙了。“闭嘴!这里是医院,安静一点!”
陶秀云闻言反而更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毅儿,你还是站在他那边对不对?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为一个来争夺财产的杂种伤了手,还悖逆我!“
她尖锐的指控也挑起了尉毅的伤口。岳宁如同他的亲妹妹,她会逃婚也是他怂惠的,现下她正在急救,他的心里不比尉靖好受,他也有发泄心中不平怒气的冲动。尉毅嘶哑道:“为什么我总是站在他那边?母亲,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因为你的缘故?”
陶秀云防备地看他与尉靖一眼,不想被儿子扳倒。“你们不要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
尉毅已经收不住口,他低吼。“你为什么不愿意自我反省?自从父亲死后,你知道尉靖也得到三分之一遗产的继承权之后,你失常好一阵子。家里失去了父亲,你又常常精神不好,公司的事、家里的事,人人都找我这个尉家长子裁示。我那时才十几岁,却几乎变成了一个”当家“。没错,你是痛苦、尉靖是痛苦,难道我就不痛苦吗?”
尉毅多年来第一次卸下强者的面具,疲惫而沧桑道:“我那时不过才十几岁,就要学着面面俱到、照顾周全。你怪我太护着尉靖了,但你有没想过,万一你动了他,我要眼睁睁看着你被执行遗嘱的律师撵出尉家、取消遗产的继承。更何况你要伤害的人,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呀,你要我怎么能不管?”
陶秀云听得呆了。她没有想过,毅儿居然会说出这些她意想不到的话。
“我真是失望,你为什么要怖这一局,伤害尉靖、伤害宁宁,甚至不惜伤害我?你为什么不能把仇恨忘记?爸爸死了那么多年,你都还抱着陈年往事不放……”
他摇了摇头,觉得好累。“妈、尉靖,你们一个老是恬着仇恨、想要报复,一个想爱又不敢爱宁宁,我在你们之中协调得很辛苦、很寒心。你们都太任性了!为什么不能想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而去学着互相体谅呢?”
“尉毅……”尉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征征地望着尉毅,心里乱纷纷,什么都不能想,只能牵挂着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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