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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位女性,廖鸿英自然关注妇女的地位在这个年代的变化趋势。在社会主义中国,毕业生照例能分到一份工作,但是某些机构却更愿意要男学生而不是女学生,虽然她发现女学生要比男学生更加用功。这让早年就憎恶剑桥大学不授予女性完整学位的她认为是一种歧视,“这种歧视在资本主义国家不足为怪,但真不愿社会主义的中国也有这种现象。”
廖鸿英注意到,杂志和日历的封面到处印上美女的图像一事也引起了各方面的抗议,“难道不能用女英雄来代替美女吗?”“为什么不登卓越的工人农民或在工作中作出了特殊贡献的妇女们的相片呢?”妇女们则指责出版社侮辱女性。廖鸿英写道:“当然,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委员会以及生产队中都不乏负责的杰出妇女的事例,在许多情况下,妇女的成就往往超出她们的男性伙伴。说到底,还是一个政治觉悟问题。”
不过这年的确有些优秀女性的照片上了报纸。如果廖鸿英注意到,定会欢欣鼓舞。吉林的曹兰英就是这样一位贤能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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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改革者(1)
改革者
1983年的春节刚过,吉林市的《江城日报》在头版头条位置上登了一张“招贤榜”:船营区服装厂急需贤能,凡能在一年内实现产值120万元、利润1万元者,工资晋升一级,发奖金500元。
尽管也有人跃跃欲试,不过,当地工业局列举的数字却很不让人乐观:全厂127名工人,有40多名是退休的;贷款有29?2万元之多,另外还欠着16?8万元的外债;工人已经5个月没有领薪水了,逢年过节则是由区工业局借钱给困难职工,这些职工要报销的医药费、托儿费单据还有一厚叠;厂长在过去几年,一连换了6任。
在这个厂工作,几乎无班可上,工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聊天、睡觉、打牌、下棋、织毛衣……他们几乎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没有人管。甚至偷窃行为也时有发生,仓库里丢了东西,有时候反而要公安局抓住小偷之后反过来向他们“报案”。
一些想应试的人直接去了厂里一看究竟。这个厂让这些应试者望而却步:一大堆的垃圾和炉灰横亘在院中,散发着臭气,存料大棚也是歪歪斜斜。车间的机器上也都是灰尘,甚至墙角还结了许多蜘蛛网。
没有人敢来揭这“榜”。于是,当地的副区长找到曹兰英,要她来担当这个工作。曹兰英是年42岁,是吉林市汽车轴瓦厂和棉毛针织厂两个厂的厂长。几年前,她就有拯救濒临倒闭企业的经验。曹兰英有着非常敏锐的商业直觉,在轴瓦厂的时候,她就决定转产服装,并且带着几个科长一起到处去推销,生意非常好。
这年春节过后,曹兰英终于在船营区副区长的劝说下,成为船营区服装厂的厂长。不过在上任前,曹兰英向区长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不登报;第二,搞好了,她不要奖金,也不晋级涨工资;第三,要允许她改革。区长同意了她的条件。
曹兰英上任做的第一件事是整顿厂容,把这个工厂原先肮脏的环境给彻底打扫了一遍。同时也立下了一些规矩:所有工人一律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上班时间出工厂大门要有班组长的假条。上班时间不许串岗,不许聊天——一切不利于生产的行为都不许。曹兰英把这些制度写在纸上,贴在墙上,每个人都必须遵守。
臃肿的机构现在也要开始精简。曹兰英精简了科室人员,并且把六个科室三个车间分成六个作业组,组长由选举产生。经济责任制在这个厂里再一次显示出威力,厂长直接管理组长,承包也直接到班组,曹兰英几乎一竿子管到底。
“承包”之后,船营区服装厂开始出现变化。过去做一套劳保服需要的布料是4?26米,现在缩减到了4?17米,过去要用5角钱的线,现在只需要1角1分钱了。“磨洋工”的人在发奖金时受到惩罚,工人开始发挥出他们自己的能量。
这个厂以前只是按照国家的“计划”生产劳保服,现在,曹兰英开始重视市场了。这年2月她去长春汽车厂,发现他们改造后的汽车没有坐垫套,便提出帮助他们加工。3月份,吉林省召开了一个东北地区汽车配件订货会,她让人拿着汽车坐垫套去参展,一下就订出了几百套,这让整个厂都备受鼓舞。
曹兰英在1983年几乎都在忙于揽活和了解市场的需要。船营区工商局想加工几个门帘,个体小摊床要加工20多个棚帐,小学要的20多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