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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豁勒忽看了看天,明亮的天宇好像透明的玻璃制成的穹庐,湛蓝的晴空飘浮着几朵白云,他感到肚子咕咕直叫,便对拖雷道:“四王爷,肚子饿了,营帐该搭好了,吃过东西再继续射猎吧。”
“好!就听你的。”众人回到克鲁沦河边驻地的一座白色帐篷内。侍卫们早就架起干树枝,燃起熊熊的篝火,将野味放在火上烤着。坐在帐内,鹿肉和野雉的香味扑鼻而来。饮过了热气腾腾的马奶,各种野味就上了餐桌。
众人边吃边饮酒边闲谈,帐外一阵马铃声由远而近,一个侍卫跳下马来,跑进了大帐,跪在拖雷近前道:“四王爷,不好了,汗廷中军召开了千户大会,由阔出与阿里黑整顿怯薛军,听说怯薛中有人泄密。”
“这么快。”拖雷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他为自己此次打猎感到不安,他恨自己太冒失。多豁勒忽脸色铁青,瞪着血红的眼睛,吼道:“四王爷,怕什么,顶多割了这颗黑头,我又没什么把柄落他手中。”
拖雷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对多豁勒忽道:“你的兄长者台为本王死了,留下的阴影一直难以消失。我这次回到漠北,找你与剌卜剌合将军狩猎,原本怕你沉不住气,想借机劝劝你,没想到出了汗廷泄密之事,会勾起三哥的猜疑”。
“四王爷,不用替我担心,这事我自有章程,他要追究,自会有替罪羊替我搪灾,四王爷多次提醒我要多加小心,我也一直小心着呢,他们查不到我身上。” 多豁勒忽将手一拍大腿,脸上露出笑容。
“那就好,说说这事落到谁身上?”
多豁勒忽道:“四王爷不要担心。昨天我当值,我知道亦鲁格与镇海要议论镇国驸马的事,就派察合台王傅维即儿之侄儿格日宝勒出任当天的云都赤,昨晚大汗盛怒之下要召见孛要合,我听说后马上躲在外面巡营,我让格日宝勒作为云都赤全程陪同,自己乐得轻闲。这几天,察合台王爷一直有病,大汗议论三驸马的事,格日宝勒昨夜就报告给叔叔维即儿,维即儿又透露给二王爷。二王爷直筒子脾气,一定去劝大汗,大汗可能没给他面子,才出现派阔出整顿怯薛这事。整吧,格日宝勒的把柄早就在我的手中,我怕什么!”
听了多豁勒忽的话,脸色紧张得有些苍白的拖雷,长嘘了一口气:“只要不牵扯到你身上,就好!”
寒月升上了头顶,多豁勒忽与剌卜剌合喝得摇摇晃晃,骑马回到自己的大帐。他们的马背上驮着狍子、山鸡和野兔,二人刚将猎物抬着进入大帐,在昏暗的烛光下,发现阿里黑万户正坐在自己的大帐内,他身边正襟危坐的青年正是三王子阔出。
多豁勒忽装作没有看见阔出,吃惊地道:“阿里黑元帅这么晚来看我,可有什么事?”
“大胆的多豁勒忽,本万户没有心情和你说笑,你与不合到哪里去了,还喝得这个样?本万户和阔出殿下已等你三个时辰!”阿里黑怒冲冲地盯着眼前这两个大个子。
“不知主子到此,请三王子恕罪!”二人慌忙跪倒,向阔出叩头道。
“这么晚回来,与谁一起饮酒去了?”阔出直了直腰。
“禀王爷,我二人带几个亲兵去打猎,林中喝了点酒,烤了一支鹿,鹿肉还在马背上,请殿下明鉴。”
“今天中军开会,你们可知道?”
“不知。”
阿里黑恶狠狠地望着二人,说道:“多豁勒忽,昨天,有人泄露了汗廷的机密,你是昨天的当值官,责任你推脱不了。说,昨天你将大汗的话,说予谁听了?”
“大汗的话,讲给别人,末将难道不要脑袋了!” 多豁勒忽摇着头,大声地叫道。
“不是你,那是谁?”
多豁勒忽故作惊慌:“大万户,你不说昨天泄露了什么秘密,臣如何知道?”
“大汗与耶律大人与粘合重山的谈话,大汗与镇海和亦鲁格大人的谈话,以及当晚与孛要合的谈话,都被人泄露出去!”
“你让我想想。”多豁勒忽眨着眼睛,故意低头半天,方道:“我想起来了,大汗与耶律大人与粘合重山的谈话,以及大汗与镇海和亦鲁格大人及孛要合的谈话,只有格日宝勒全程在帐内侍候大汗,本人昨天胃痛一直在后帐!”
“格日宝勒有无反常情况!”阿里黑问道。
“昨天晚上,剌卜剌合将军见他去了维即儿王傅的大帐,回来时喝得醉醺醺的,刚才打猎时剌卜剌合将军还对我提起此事。”
“剌卜剌合将军,是这样吗?”阿里黑有些怀疑地望着剌卜剌合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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