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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由不解气地骂道:“拖雷你疯了,你不是人,是条疯狗,为了汗位,你杀了我父王,为了汗位,你连救了你性命的也遂皇太后也要杀,而现在你得到了《传位诏书》,但你当不成大汗,因长生天在上,你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拖雷被贵由揭了短,并不发火,只是嘿嘿冷笑道:“贵由,你这娃子,是耳聋还是眼瞎,这些宫女和行宫侍卫说得非常清楚,还有太后谕旨牌子为证。本王也不与你这崽子一般见识,你要诬陷人也要先拿几条证据!”
“证据你销毁不了,证据会有的,拖雷你就等着灭亡吧!”
“贵由,闭上你的脏嘴,这是太后的灵棚,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放规矩点,存心捣乱,本监国将命人将你捆了下牢狱的。”
察合台一直未言声,见拖雷恶语威胁贵由,火腾地撞上顶门,瞪着眼睛望着拖雷道:“老四,皇太后出事,总得让人说话,你捂着盖着是什么意思,连本王也有怀疑,难道你也想把本王抓起来!”
拖雷摇了摇头,带着委屈地道:“四弟当然不会抓二哥了,有怀疑尽管调查,可以询问,但不可动刀弄剑,动以生命胁迫人,当然更不许揣测论断,诟谇谣诼。”
“那你就先闭上嘴,等着看结果。”察合台面沉似水,反驳拖雷。
铁木格对察合台态度有些不满,摆出长辈的口气道:“老二别发火吗,也遂皇太后的事,我与别勒古台、按赤台、也苦、拔都等人一起调查过此事,大帐内所有物件都堆在那边,没有发现皇太后的遗书,更没有先大汗的遗诏。还有一个细节,也速干太妃说:这些日子太后经常长吁短叹,说太后最近经常谈到死,会不会太后会寻短见。”
察合台瞥了铁木格一眼,不屑地道:“王叔,昨天我和你都见过也遂皇太后,你不会健忘吧,太后当时并 无异常,你能想出她自杀的理由吗?”
“昨天老叔当然想像不到,连今天都感到事发突然,可情况一下摆在面前,不信行吗?”
“这件事本王不信,还要深入了解一下。”
“尽管调查,但丑话说在前面,也速干太妃意见是三天后出殡,老太妃的意见,你我都不能改变。”
察合台有些不解地道:“为何这样仓促?”
“大朝会正开着,内宫里停尸不吉利,也速干太妃是也遂太后的唯一亲人,她的要求并不过格,当然如果你们查出问题,自当别论。”
“我不同意!”贵由吼道。
“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别人。”拔都冷冷地回了贵由一句。
察合台横了拔都一眼,吼道:“拔都你住口,这里面没你的事。”
察合台离开了诸王,悄悄走向正在为姐姐烧羊饭的也速干,也速干本是也遂的妹妹,可从脸上看却更像姐姐。她比也遂要瘦削得多,额上爬满皱纹,脸上布满乌云,低声抽泣着,察合台走近她,悄声地道:“也速干太妃,请你节哀,王叔说你希望尽快为太后下葬,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也速干有些胆怯地道:“二殿下,太后去世了,四殿下和王叔问过我,我说该让姐姐早一点入土为安,太后生前对我说想早一天到九泉下见大汗去,尽快安葬,这也是满足太后的愿望。”
也速干与也遂是亲姐妹,可也遂敢于担当,她的妹妹却是胆小怕事,年轻时见人都脸红,尽管年岁大了,可这种习性依然不改,察合台心知这些话也许是有人教的,可她的话却不好反驳。
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察合台和贵由抱着一心要查出破绽的决心,可新的一轮审讯所得不多,也遂和铃哥死了,从侍女和侍卫口中得到的只有几句相同的话,至于《传位诏书》更是无人见过……
三天到来,监国拖雷和王叔铁木格送葬事宜安排得服服帖帖,为了不影响大会,送葬在天未明开始的。察合台、贵由因没有证据,虽心有不甘,却捅不开这层窗纸,只得眼睁睁看着也遂灵车出了老营,安葬在离此一天路程的不儿罕合勒敦 大汗陵墓内。 。。
第九回 握胜局四王呼风雨 感势败二爷叹天倾(1)
夜色朦胧,四王府大帐外,支起一架架篝火,许多新宰杀的羯羊被长铁钎挑起,架在火上烤,一桶桶新酿制的马乃酒打开盖,灯笼火把下,近百张矮几上,坐满了参加忽里台的千户诺颜们,许多人是上次被挡在门外的,这次得到四王府的请柬应邀而来。
王府的博儿赤(厨子)在慢吞吞地转动着钎子,羊肉在旺盛的火焰燎烤下发出吱吱地爆裂声,那些被烤得浑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