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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目瞧着那妇人,忽然间目露惊恐,手掌向自己身上抚去——
“她——她割我的肉!她每天都亲手割我的肉!!”她尖叫,不断地抚着自己的身子,惊恐地道:“我好痛!她是我的母亲,为什么要将我关在铁笼中,每天每天割我的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尖叫更甚,忽然间抓住那只铁笼,猛力摇晃:“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我的肉可以救你们的另一个孩子,只是因为我可以救她!!……可是我为什么要救她??”
她摇晃着那个笼子,瞪目狠狠瞧着那妇人,铁笼剧烈颤动,那妇人却浑然未觉,见得宛镜,只仰头向她痴痴一笑,呆呆地望着她。
宛镜手指紧紧握着那铁栏,闭目,缓缓运气,再睁眼,隔了很久,神色方才逐渐恢复如前。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娇媚地笑着,目光幽幽向瑟缩于角落中的一位红袍女子飘去。
那边,一位红衣女孩倒在一旁,这女孩刚刚被自己的佑佑一个耳光重重打在脸上,使得半边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
女孩身上的红袍脱落,露出半边伤痕遍布的肩头,在挣扎,跌倒了又艰难地爬起。
宛镜等了很久,那女孩方才完全地支起身子,蓬乱着头发,已然混乱的目光向自己飘来:
四目相对,女孩努力直起身形,艰难地道:
“你……你做了些什么?”
那声音哑哑地,还带着刚刚未落的哭腔,这女孩一定仍是无法接受,为何刚刚还将自己深情揽入怀中的男子,会忽然对她冷眼相向,径直扬起手掌,一巴掌便扇在她的脸上!
那时候这女孩惊恐无助的神情,着实令人看着痛快!
宛镜呵呵而笑,眯眼道:“我并不想这样做,骆逸云。若你肯与我交换,在地牢内承受苦痛,我的佑佑便不会变成此时这般模样。我是被你逼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宛镜恨恨而语,逸云听得猛地摇头,哑声道:“你这样怎算是得到了他?他失了神智,爱不爱你又有什么意义?!还有我娘,你答应了我不杀她,但她此时这样又和死了有什么分别?你放了我娘!弄醒阿峰,要怎样折磨我都可以!”
宛镜运气,忽然间瞪目,猛一挥手,大声喝道:“不、可、能!!!”
她目光呲裂,拳头握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是吗,是吗!她就是这样一个失败的人,自己的爱情得不到,只能够与人去交换爱情,自己的母亲不爱她,她便只能够得到呆呆傻傻的痴妇!那个害得她落于这般田地的人,难道不应该生不如死??
她发疯般地笑了声,颤抖着,眯眼对那女孩一字一字地道:“你娘?阿峰?你的娘亦是我的娘,你的阿峰既是我的佑佑,你现在就给我好好看着,你抢走我东西的结局!”
她说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纤指上伸,忽然柔柔地抚上面前人削瘦刚毅的面颊。
“我的佑佑呵……”她低声轻喃,骤然瞪眼,指着铁笼厉声尖道:“将这个女人拖到骆逸云面前,一刀一刀,给我将她剐了!”
……
“是。”
如神尊一般的人,此刻只知俯首听令,那高大的黑衣男子面目表情如雕像一般冷漠木然,径直向前,“卡”地一声将铁笼打开,将那妇人拖了出来。
锈迹斑驳的铁笼门一阵扭动,发出的声音刺耳而恐怖,远处的骆逸云身子剧烈地一颤,赫地直起,瞪目看着那高大的黑影一步一步走近。
一步,再一步,逸云面色苍白如死,瘫于地上不自觉地后退,却已抵住冰冷的墙壁,再无处可退。
那人冷漠的眼睛自高处俯望,目光几乎将她冻结,她想起刚刚不久自己还缩于这人怀中,感受着他身上深沉的温暖。
然后,那漆黑的铁笼自高处跌下发出巨大的响声,摔碎了她的梦……
那时,面前男子不知为何抬起手掌,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愕然,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那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冷漠地道:“如此脏的女人,怎么还在这里坦身露体,丢人现眼?”
那一瞬间,她眼前天旋地转,只觉窒息。
然后又是一巴掌,将她彻底打倒,趴在地上再也找不到爬起来的力气。
此时那高大的身影又来到自己面前,黑衣黑影,完全将她笼罩其下,衣摆触着她□的足跺,令她赫然清醒。
……这不是梦。
他就是自己熟悉的阿峰,只是已被宛镜控制了神志,要在自己面前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