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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道长勃然正色:“不可,这是方玉献给老君的!再说,紫云生死乃为天定,不可逆转天意!”
“天意虽然难违,但事在人为……”
“你这秃驴,休得再进谗言,否则贫道对你不起!”
“好好好,就算我没有说过此话……不过,世间能对生死处之泰然,没有几人!”
“方丈,你也是看破红尘的出家之人,何出此言?殊知,死生,命也;生者,假借也;假借而成生命,乃凡间尘垢。死生犹如昼夜交替,故生不足喜,死不足悲。况且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人也!”
“妙哉!”慈青由衷的赞道:“贫僧眼前一亮,犹如黑暗中大放光明!”
董平再次前来催促道长,万事俱备,只等道长到了。慈青看着这个道士觉得眼生,待他走后即问紫云:“他一直跟着你?”
道长边走边谈:“不,三年前,由华山引荐而来。他名叫董平,为人诚恳,办事干练,我就让他做了管事,替我料理宫中事务。”
“啊,是这样。道长贴身童儿贫僧都己见过,就是他觉得眼生。”
“这也难怪,出头露面的事与他无关……”
说话间己到了老君殿,殿前黑压压站了成百上千的人,这些都是紫云宫邀请来的贵客、成都府和本地名流,大殿的四周,挤满了上万围观的人群。道长带着慈青来到老君像下,高大的老君铜像周身蒙着红绸。他指着老君的头像:“方丈,请看!”
道长手一动,一股风拂向铜像,红绸被掀起一角,露出老君的头像。慈青仰起头,看见老君眉宇之间射出一团红光,把老君的头像笼罩在一片红色的光雾之中。那红色的光雾习习生辉,慈青见了之后精神不觉为之一振,不由脱口而出:“真乃神珠!”
道长示意他别着声,要他跟在身后走到殿前。董平一见道长入了位,他手一挥,殿上顿时响起道家音乐,那蒙在皇帝英宗亲题“老君殿”匾额上的红绸,在音乐声中缓缓落下。
紫云道长待乐声停下,望着如海潮般的人群朗声说道:“今日,是历时五载重塑老君金身落成开典之日,皇上遵奉道教,亲为老君殿题了殿名,令紫云诚惶诚恐;成都府派人送来贺仪,各州府也来人祝贺,贫道感激涕零;承蒙武当、少林、华山、五台山各观、各寺,江湖各路英雄亲赴观中,令紫云宫蓬荜生辉,贫道如沐春风。紫云今亲为老君主持大典,不胜荣幸!”紫云道长手一挥,蒙在足足有九丈高铜像上的红绸,像有一支无形的手从上面把红绸揭开,轻盈的往下飘落,露出了金碧辉煌的老君像,人群中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山东来的野狼,河北的秦风,塞外的白狐,还有湖州的庄主耿怀忠,带着随从迫不及待的跳上台阶,这些威振江湖的好汉们,借口一睹老君风采,实际上是想看老君头上的龙珠;那打得官军溃不成军、望风而逃的义军首领叶茂七、叶宗留也紧随其后;化名为叶鲜的蒙古瓦剌王子也先,也带着其妹——公主嫣奴上了大殿。
冷彪望着道长,五年过去了,他还是童颜鹤发,精神抖擞,一点儿没变。他想等开典仪式结束,就去寻道长,问方玉的下落。忽见十几个人跳上大殿,且不怀好意,他猛喝一声“起”,身体凭空飞上大殿,何柳等四位长老也立即随他跳了上去。
九仙太极 (27)
也先拉着嫣奴直奔老君像,当他看见老君头上闪着红光,红光中有一辉煌的亮点,他兴奋以极:“嫣奴,真的是龙珠!”
“哥哥,那剑谱呢?”
“有了剑谱,只能逞匹夫之勇,难抵我十万铁骑!我只要龙珠,有了它,我俩将长生不老,岂不快哉!”
山东野狼跪拜了老君,径直来到道长面前:“老道,我欲借你剑谱一用!”
道长捋着胸前的长髯,含笑而问:“壮士尊姓大名?”
“山东野狼!”
“明明是只狗,何必冒充狼?”
野狼恶狠狠的盯着道长:“道长何出此言?”
“贫道听说野狼杀富济贫,侠肝义胆,从不巧取豪夺,有非份之想!”
野狼一随从跳到道长面前:“妖道出言不逊,找死!”
那莽汉说毕,举刀就砍。道长轻拂道帚,那莽汉的刀被打落,他就势一挥,道帚迎面向莽汉拂去,他顿时头破血流,以手掩面,嚎叫不止。野狼叫了一声:“打狗还须看主,道长如此不给面子,休怪我野狼不客气了!”
野狼大叫一声,拔出刀来,向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