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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一段路,后来,他又送她走了老远一段路;随后,她又坚持送他,直到太阳升上高空,还是白洁毅然决然推了他一把:
“你走吧!怕断黑赶不到家……”
白洁低下头,她那雪白的脖颈红了,她半天没有做声,然后抬起头来,满颊都是泪花。
陈文洪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而后屏住了呼吸。
她幽幽地说:
“我们不能见面,我们不能通信,也许很久很久,你连我生死都不知道……”
陈文洪紧紧拥抱了她,他坚定不移地说:
“我等你。”
她高兴地扬起脸来,泪和笑一道漾在她脸上。
“要是我们永远永远不能……”
“不会,我要拼命作战。”
“等到胜利。”
“等到新中国诞生。”
是的,他们各自奔上各自的战场,那儿有危难,有困苦,但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信念,那就是红彤彤太阳一般的新中国就要诞生。
他们两人就这样分手了。她从回袋里取出一包东西,放在他手心里,叮嘱他回去再看,然后,她又轻轻推了他一下,决然地转过身去,从背后朝他伸出一只手摇摆着,仿佛说:“你走吧,我求求你,你走吧!”但她承担的是多么巨大的悲痛啊!当陈文洪渐渐远去,回过头来再看,她还站在那儿遥望着他。她似乎已没有力气再举起手来向他挥动一下了,她就那样站着、站着,一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她的时候。
从那以后,他们谁也不知道谁在哪里。日本帝国主义投降,陈文洪随部队渡渤海从山东到了东北。在那风雪严冬的冬季,他第三次负伤住在后方一所医院里。有一天,秦震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一脚踏入,四处顾盼,然后就迈着快速的小步,径直朝陈文洪走来。陈文洪刚从沉睡中醒来,眼光有点模糊,但一见老首长,真是百感齐集,悲喜交加。秦震一下攥住他的两手,他觉得将近十年没见面的老首长,虽然脸颊还那样红润,眼睛还那样微笑,但毕竟显得苍老了。秦震坐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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