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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庭军抵挡不住,呈崩溃之势。
阿历克塞率领禁卫队边打边撤,混战之中,他和卫队被诺曼军分隔两处。阿历克塞催动坐骑,挥动宝剑,与冲上来的诺曼士兵厮杀在一处。最后,虽然他逃出生天,可是前额负伤,还流了一大滩“龙血”。
迪尔拉奇乌姆战役以诺曼军的胜利而告终,这是一次皮洛士式的胜利,拜占庭损失五千人马,诺曼军也伤亡惨重,数目不详。
历史学家约翰&;#8226;霍尔顿(John Haldon)点评此役道:
“毫无疑问,阿历克塞是位优秀的战术家;但是他错误地让军队追击溃退之敌,又不保持队形,这是他失败的关键。另外,他没有充分考虑诺曼重骑兵的攻击力,使得诺曼重骑兵轻易地冲破了他的防线。”
乔治随大部队逃走,迪尔拉奇乌姆港口的防御留给威尼斯舰队负责,城堡由另一位将领守备。
1082年2月,迪尔拉奇乌姆还是陷落了。
诺曼军又一路挺进,在未受多少抵抗的情况下横扫希腊北部。
阿历克塞在迪尔拉奇乌姆遭受惨败,但他却是吉斯卡迄今为止遇到的真正对手和克星。痛定思痛,痛何如哉。他总结教训,在日后的战斗中避免决战,而是改成游击战。堂堂老牌帝国轮到玩游击战的地步,也是事出无奈。
正在吉斯卡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听说德国国王亨利四世逼到教皇的家门口,要把教皇格里高利七世碎尸万段(这是“卡诺莎雪地求饶”之后,亨利四世和教皇清算总账的那段时间)。阿历克塞送给亨利四世三十六万枚金币(大价钱啊),与其结成联盟,南意大利随之发生叛乱,闹了个底儿朝天。
吉斯卡和格里高利七世是老搭档了,德国自然变成了他的敌人,老根据地又乱了阵,他迫不得已急匆匆返回南意大利,留博希蒙德驻守希腊。
阿历克塞舍得花钱,可钱总是不够用的,他把所有修道院的财产充公,作为金钱外交的资本。用这些钱,阿历克塞又重新组建了一支军队,跑去和博希蒙德拼命,结果去了两次,败了一双。
趁两次得胜之势,博希蒙德一路高唱凯歌,又占了不少地盘,逼近拉里萨(Larissa)。
阿历克塞是个不屈不挠的人,他第三次聚集军队,终于在拉里萨击败博希蒙德。
吉斯卡听说儿子有难,急忙率领舰队前来增援。 阿历克塞似乎买通了瘟神,诺曼军在打了几个胜仗后,又遭疫病袭击。
1085年7月,七十岁高龄的吉斯卡以及五百名诺曼骑士得病而死,士气大落又缺少给养的诺曼军只得退回南意大利。
阿历克塞终于松了口气,为了感谢威尼斯的“无私奉献”,他没有食言,授予威尼斯不少通商特权。威尼斯总督大喜过望,他好人做到底,帮助拜占庭收复了迪尔拉奇乌姆和克基拉。
这些胜利标志着诺曼人的东进战略化为泡影,拜占庭收复了吉斯卡入侵以来的所有领土,恢复了版图,它们也同时标志着“科穆宁中兴”(Komnenian restoration;1081—1180;指科穆宁王朝时期,拜占庭帝国在军事、经济和版图上的复兴)的开始……
41 克莱蒙会议!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阿历克塞的一生注定要在内忧外患中度过,他刚摆平诺曼人,北方又出了乱子。
尽管阿历克塞致力于恢复国力,但是苛捐杂税、贪官污吏已经成了传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纠正的,深受压迫的保加利亚人对拜占庭依旧怒目而视,所有这些都使保罗派在色雷斯和保加利亚有了更多信徒。
在对付诺曼人的军队里,有两千八百名保罗派信徒,他们在增援迪尔拉奇乌姆途中做鸟兽散,没向皇上请示就各自回家。阿历克塞大怒,决定惩罚这些叛徒。他诱骗保罗派首领和教派代表到君士坦丁堡开会,趁机统统关入大牢,还抄了他们的家。
保罗派可不是吃素的,当年就曾和巴西尔一世叫过板,虽然惨遭*,不过他们那种和非草根抗争的精神世代传承,起义就这样爆发了;数千保加利亚人在保罗派信徒赖克和鲍格米勒率领下揭竿而起。
更糟的是,暴动的保加利亚人不再担负驻守巴尔干通道的任务,反而把虎视眈眈的佩切涅格人引进巴尔干。整个多瑙河流域全部脱离政府,拜占庭领土瞬间缩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拜占庭才阻止佩切涅格人的铁蹄涌入色雷斯。翻越巴尔干山脉,准备和佩切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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