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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吉尔布雷特继续说:“这就是说,我们任意找三个恒星,它们没有行星(一颗行星都没有)的可能性是三分之二的立方,即二十七分之八,或者说不到三分之一。”
“那又怎么样?”
“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行星,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可视板是你自己亲自看的,不会有错。问题是统计学在这里有多大价值?就我们所知,星云内部的条件不同。也许是粒子雾阻碍行星的形成,或者,也许这雾的本身正是行星没有形成的结果。”
“你认为统计学不可靠?”吉尔布雷特苦恼地说。
“你没说错。我不过是在自言自语而已。我对宇宙起源学一窍不通。不管怎么说,为什么会形成见鬼的行星呢?从来没听说过会有顺利形成行星的事。”拜伦觉得自己面容憔悴。他还在打印小标签往控制台上粘贴。
他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喷射器。还有光学测距仪,动力控制装置等等——统统用上了。”
很难不盯着可视板看。因为他们不久又得在漆黑一团之中再次进行跃迁。
拜伦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它马头星云,吉尔?”
“第一个进入这片星云的人叫荷雷斯·海德①。你想要告诉我这种说法不对?”
(①荷雷斯·海德的原文是HoraceHedd,与马头星云HorseHedd谐音。——译注)
“可能。地球上,他们另有一说。”
“是吗?”
“他们声称,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看上去很象马的头部。”
“马是什么?”
“地球上的一种动物。”
“真有意思,可我看不出星云象什么动物,拜伦。”
“这要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它。从奈弗罗斯星看,它象一只有三个指头的手臂。可有一次我从地球大学的天文台看它,它确实有点象马头,也许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也许根本就没有荷雷斯·海德其人。谁知道呢?”拜伦对这个话题已经感到无聊,他只不过还在自言自语而已。
接着是一阵冷场,一次持续时间很久的冷场。这冷场使吉尔布雷特有机会向拜伦提起一个他既不愿谈又无法迫使自己不去想的话题。
吉尔布雷特说:“阿塔在哪?”
拜伦很快看了他一眼,说:“在拖船里吧。我又没一天到晚盯着她。”
“君主可盯得很紧呢,他大概也在那里吧。”
“她运气真好。”
吉尔布雷特的皱纹变得更加明显,他那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睛看上去好象全挤到了一块儿。“嗨,别固执了,拜伦。阿蒂米西亚是个欣里亚德人。你那样对她,她受不了。”
拜伦说:“别说了。”
“不,我非说不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是因为欣里克可能该对你父亲的死负责吗?欣里克是我的堂兄弟!可你并没迁怒于我。”
“不错。”拜伦说:“我没有迁怒于你,我还同往常一样跟你说话,跟阿蒂米西亚也一样说话。”
“同往常一样?”
拜伦沉默不语。
吉尔布雷待说:“你是在把她抛弃给君主。”
“这是她自己要的。”
“不,这是你要的。听着,拜伦,”——吉尔布雷特越说越推心置腹,他一只手按在拜伦的膝头上——“你很明白,我不愿意插手这种事。只是,在欣里亚德家族中眼下她是惟一值得宝贵的。假如我说我喜欢她,你会觉得有意思吗?我自己膝下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我不怀疑你喜欢她。”
“那么,为了她,现在我奉劝你去制止林根星君主,拜伦。”
“我以为你很信赖他呢,吉尔。”
“作为一个君主,我信赖他;作为反泰伦人的领袖,我也信赖他。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情人,作为阿蒂米西亚的情人,我不信赖他。”
“把这告诉她。”
“她不会听我的。”
“你以为我告诉她,她就能听吗?”
“假如你好好说的话。”
一霎时,拜伦似乎有些动摇,他用舌头轻轻吮舔着干燥的嘴唇。后来,他转过身来厉声说道:“我不想谈这个。”
吉尔布雷特愁容满面地说:“你要后悔的。”
拜伦什么也没说。干吗吉尔布雷特不让他冷静冷静呢?他似乎有好几次后悔自己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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