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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罗萨用不着比为别人更操心。”
“罗萨牵着我的心,我们是……朋友。”
她忽然背转过身,像要掩饰自己的反应,然而肩膀偶尔的抽动表明了她很悲伤。
“罗萨的伤会痊愈的。”他告诉她,“他祖母阿德琳达照顾他。”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阿德琳达没有我的医疗技术。”
“噢?”他嘲讽地说,“你不但是个女巫,还是个医生?”
“我是。让我照顾罗萨吧,主人。”
他看到她脸上的焦虑渐渐变成了绝望。
“求求你,主人,让我照顾他对您有什么损害呢?”
鲁特加很惊讶自己竟有一种如同嫉妒般的刺痛感。“他到底是谁,跟你这么亲密,你竟不惜屈尊乞求地要帮助他?”
“我们关系很近,”她闪烁其词地承认了。
他们是情人,鲁特加得出了结论。在一个年轻贵族,不管他是法兰克人还是撒克森人,与一个可爱的农奴姑娘之间,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很近”的关系。姬热拉的灵魂和火气,她纯朴的优雅和愤怒的情感??这些在那个撒克森人的诱惑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这想法令他很恼火,而一想到自己竟被这事情激恼,他更加恼火了。她面容美丽(虽然有些野),一头金发,可以说不比鲁特加见过的任何漂亮女人差。可是他占有过无数国王帐前最漂亮的女人,也从未为他们付出过一点嫉妒之情。如果那让他隐隐作痛的真是这种该死的毫无意义的嫉妒,那他真是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沿台阶走到门口,然后转身给她答复,她在等待着,身体紧张得像只拉开的弓弦。或许她真的喜欢这个罗萨,也可能她相信自己能把老领主的儿子重新扶上台阶。并因此而获益。
“我认为,假如征服总要带来些不快,那必须为治愈战争创伤留下余地。你可以见罗萨,但条件是必须有一个卫兵在场。”鲁特加容许了。
这姑娘诱人的身体线条不易觉察地微微颤了一下,表明她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她的脸色预备起来,一丝微笑挂在嘴边。“谢谢你,主人,卫兵就不必要了。我保证罗萨和我都不会密谋逃跑。”
“不,姬热拉,卫兵在场是保护罗萨的,不管他是不是撒克森人,他都不配单独享受你的慈悲。”
他关上门插上闩,没有等她说服自己做更多的让步。再跟她多呆一会儿,这女人没准会让他给她洗脚倒酒呢。他迈着大步走出来。外面的夜空气新鲜。他不得不暗笑自己。他手下的人一定会笑话的,如果他们得知鲁特加这远近闻名的专让女人碰钉子的人竟险些栽倒在一个农奴姑娘的石榴裙下。她让他的怒火冷却了,虽然她自己也在发火。她赢得了他的崇拜??这是一种他对女人从未有过的感情。更糟糕的是,她有些激起了他的嫉妒感。
阿顿的姬热拉到底是个危险的女人。或许他该从此相信巫术呢。
姬热拉一见到罗萨,不得不承认她相信鲁特加会虐待囚犯是错怪了他。她的哥哥正坐在一张和她房间那个长椅一样的长椅上读书。旁边放着一摞磨损得很厉害的皮革封面的书,那是他从前从维尔顿的修道院搞来的宗教哲学和圣徒生平。多年来他一直给她讲书上的事,因为她自己不识字。
“看看你??过得这么自在,我还想象他们加在你身上的各种可怕遭遇呢!”
“姬热拉!”
罗萨艰难地站起来迎接她。她是下了一层台阶来到他这间和自己的相同的囚室的。鲁特加派来的卫兵在后面跟着。罗萨不自在地看了她一眼,姬热拉笑了。
“别上火,我的主人。这个忠实的人是鲁特加派来防备我侵害你的。鲁特加甚至连一个自己的敌人也怕被我被染坏了。”
那个法兰克卫兵看了她一眼,站到了门边上。
“姬热拉!”罗萨握住她的手。他受伤的手臂和侧肋有点僵直,她觉察到了。但那是自然的。她不能责怪阿德琳达的照顾不周。“你怎么到这儿了?阿尔汉……?”
“还在森林里躲着呢,现在一定对我非常恼火。阿顿的新领主真够笨的,落到阿尔汉的手里了,我傻乎乎地想帮他逃出来。他报答我的方式就是把我绑了来,关在你上边的那间狱室里。”
罗萨的脸因怒气涨红了。“这狗杂种,他伤害你了吗?姬热拉,要是他……”
“那个家伙,倒也没干别的,只是老嘲笑我,让我难堪,除了我的骄傲之外。别的倒也没受什么伤害。”
罗萨的怒火很快消失了,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