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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帮着我很快收拾好行李。我环顾留下我太多体温的房间,嗅着自己熟悉的气息,一种无沅抑制的温柔漫延全身。今晚我将与它告别,去赴一场灵魂交融的约会,我感到有一滴泪挂在眼角,经久不坠。
六点到了,我的手机聚然响起,我知道是风在呼唤我。雨儿,准备好了吗?我寻找着冰,想请冰帮忙拎一下行李,而冰好像消失了一样,没了声息。风,你上来吧,行李太多,我一个人拎不了。好的,雨儿,我马上上来。
风快步上楼,进了房间,红扑扑的脸上异常英俊。见房间内没有其他的人,风急急地将我拥在怀里,男人的气息迅速将我包围。风,别急,我们还有整整一个晚上呢。我在他的怀里幸福地呢喃,多么想他就此拥抱着我,再也不松开。风微笑了一下,点点头,轻松地背上背包,然后将旅行箱提在手上,双眼灼灼发光,雨儿,走吧!
冰突然出现在门边,双手放在背后,神色冷漠,两片薄薄的嘴唇血色全无,要走了吗?
冰,你好!我和雨儿先走了。风微笑着,一脸天真烂漫,像一个侷促的孩子。
冰两眼空洞,直直地望着前方,自言自语地说着,走了,走了,都走了,不要我了!就剩下我一个。突然,冰从背后提出一把尖刀,猛地刺进风的腹部。
我尖叫着,一把掀开疯了的冰,伸手扶住摇晃着的风,泪水倾盆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风的微笑僵在脸上,目光茫然,他不解地看了看呆着的冰,又低头看了看插在腹部上的尖刀,殷红的血残酷地涌了出来,他看着红得绝望的血,脸上的幸福开始凋落。
风坐在那里,他的生命正在悄然流失
我时常听着血液里流动的寂寞,在静寂的空间里有节律地奏响,那些空旷淡漠,慢慢地等着地老天荒,有如一个人的岛屿。
我想,如果此时有一场绵绵的细雨,等我奔赴盛大的约会,我将欣然前往。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个岛屿,挂上不会迷途的风帆,泊过柔情似水的彼岸。
兴许有许多许多的留念,存放在岛屿的空洞内,被记忆打理得整整齐齐,你一件一件的数着,无人关注你面无表情,泪水便会夺眶而出,虽然你知道这不是雨季。
今天真的下雨了,那一瞬间暴发的阵雨,又一瞬间消失殆尽。就像我们疼痛的记忆,片刻的清晰之后,便是忘记。我们时常忘记曾经痛过,忘记那刚刚结痂的伤疤下面还有不甘的血在渗出,一颗执着的心,便又开始轰轰烈烈地守候。
我伸出手掌,让雨滴停泊在我的手心。我的手心一片冰凉,雨滴柔软而透明的灵魂,如泪一样,盛开在我的双眸之中,明媚而又忧伤。我轻轻蜷曲五指,我想握住她的柔弱,用我灵魂的地热呵护她的绝望。我呵护着她,我温暖着她,我张开手指,我却看到空明的幻象,雨和泪似乎都不曾有过,只有那些温柔曾经来过的痕迹。
“四方块”有许多上了年纪的梧桐树,他们的故事苍老而佝偻,以一个城市的传说支撑着岁月的沧桑,在流光宛转中漠然老去。他们不会索取,他们逆来顺受。他们爱过,却孤独终生。
转过梧桐的流光,我迷失着,来到熟悉的台北一点味。我看见风的眼睛幽蓝幽蓝,像一片忧郁的大海。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泛黄的书,时光在他的身上悄悄流失。那个常坐的地方,被柔和的灯光包围着,他爱用的陶士,苍白弥漫,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落寞。他在等待。他在等一个人,一朵开放在雨中的花,一段前世雨中的宿缘。
我站在台北一点味浅绿色的玻璃大门边,我注视着他。他在翻着安妮宝贝,他想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人,一个无处安放的男人,穿着黑色暗纹的梦特娇,锁着眉心,肆意挥霍孤独的等待。冰红茶依然只有三分之二,静寂无声,落寞地握在他暗红的掌中,有如即将凋谢的玫瑰。
餐厅里播放着孙楠与韩红的《神话》,像一台老式收音机的歌唱,不间断地在雨儿坐过的椅子上盘旋。那里的红尘,一片荒芜。
六月的脚步似乎很慢,昼长夜短的交替,滋长了阳光的灼热。形形色色的人神色茫然地穿行在六月的脚步声里,他们习惯了陌生,习惯了互不干涉,习惯了讨价还价。也许,他们不动声色,也在行走中等待,等待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情缘,在某一时刻幸运地擦肩。所以一边行走,一边寻觅,一边珍惜。
还有什么能安然的放在心里,而不动声色的呢?我十分佩服那些荣辱不惊的男女,他们面对舒适的生活,胸有成竹地盘点自己的爱情。就像那两位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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