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西线(第2/3 页)
这几个城池,保护建奴的后路,右翼唯一的乌真超哈就是多铎的镶白旗。多铎很想让他们在最前面当炮灰,但皇太极严令不得让乌真超哈作为前锋,这是草河堡之战的教训,这些包衣从军的士兵无法像主子们那样悍勇,逃命时却如癫似狂,反倒把自身军阵冲乱。
镶白旗打鼓加快节奏,镶白旗的步甲兵越走越快,多铎面前的视野中满是涌动起伏的头盔,转子山村中的三门火炮以固定的速度发射着铁弹,从一里的距离一直打到一百五十步,被六斤铁弹命中的盾车无不支离破碎,子弹般溅射的木屑将一群群包衣打翻在地,盾车线变得残缺不全,被打坏的盾车残留在大军经过的道路上,变成战场的遗迹,鲜血流淌在**的大地上,如同雪地中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血色花朵。
两千多步军接近到了转子山村数十步,在大鼓激昂的鼓点中开始冲击,后金兵血液中的凶悍爆发出来,疯狂的嚎叫声响彻大地,三门登州火炮飞快的进行了两轮散弹射击,集中打击没有盾车掩护的位置,将七百余枚铅弹泼洒向密集的人群,每次射击后,后金前排便齐刷刷倒下一片,但这还是没有阻挡住人潮的前进。
冲到转子村三十步外,转子村夯土墙防线上几块白布被扯开,露出四门登州杀手旗队专用的虎蹲炮,随即便想起几声轰鸣,后金兵的阵线再次被打出几个缺口,鸳鸯阵一个司共四个杀手旗队,每个旗队一门,为杀手队提供近距离的密集火力支援。
鉴于登州远程火力的绝对优势,多铎连最擅长的重箭射击都放弃了,直接扑上来与登州镇近战,在付出重大伤亡后,镶白旗步军终于在最后残留的盾车掩护下突进到村子边缘。
严阵以待的登州杀手队立即与后金兵展开血腥的近战,夯土墙上长矛大刀一丛丛的往来,双方的死伤开始激增,第一司的两百火枪兵在废墟的较高位置对城外的后金人群连连射击。
转子山村中驻守的是第四营第一总第一司,每个营的第一总都是戚家军编制,登州镇的鸳鸯阵能和火枪兵组成二十四人的战斗组,也可以使用最经典的十二人杀手队,在更狭窄的地方还能分为五六人的小三才阵,十分适合在这样的废墟中作战。
杂乱的废墟中喊杀震天,在边缘的夯土墙周围激战一番后,后金兵依靠着人数优势攻入村中,第一司则以火枪兵占据废墟高处掩护,以小三才阵配置的杀手队执行近战,多种兵器配合作战,展现了非常娴熟的战技,与四倍后金兵在村中展开血战。
转子山的激战开始后,村子右侧的骑兵交战也开始了,登州骑兵第一营的一个骑兵千总部以三个骑兵局为一个波次,总共三个波次向镶白旗马甲兵发动了密集冲锋,隆隆蹄声中,三千多支马蹄带起漫天的雪粉,直有地动山摇之势。
镶白旗马兵在固山额真彻尔格带领下与登州骑兵奋力交战,他们正面冲击与游兵结合,不断从两翼攻击登州骑阵,但登州骑阵以三个骑兵局展开正面,使得正面很宽阔,每个骑兵局依然采用三列战术,镶白旗马兵需要维持自己的阵形,无法避免正面交战,他们的战法难以在正面对抗登州的近代骑兵战术,被密集的登州骑兵打得人仰马翻,镶白旗马兵很快遭受了严重伤亡,阵形也被完全打破。
镶白旗的游骑从两翼以骑弓袭击登州骑阵,也给登州骑阵一定杀伤,但登州骑阵并不与他们纠缠,始终保持着奔跑的状态,只有部分马刀骑兵以短铳施以还击。第一波次攻击过后,后面两轮接踵而至,将镶白旗的马兵阵形打得大乱,纠缠第一波的游骑也被驱散,后阵的多铎不得不调出一百名巴牙喇反击,好争取让骑兵重新列阵。
登州镇的骑兵进攻如疾风暴雨一般,多铎在旅顺是早已见识过的,但这次所见却觉得登州骑阵越发凶悍,他所不知的是,登州骑兵训练方法也在不断改进,已经接近菲特烈时期普鲁士骑兵的水准,大多数骑兵能在七百米以上距离以密集骑阵接敌,并在最后阶段展开猛烈冲击。
镶白旗的固山额真彻尔格已经焦头烂额,这位彻尔格与张忠旗那个牛录的封得拨什库名字相同,虽然此人在历史上名声不显,但却是天聪初年的八大臣之一,担任镶白旗固山额真,后来打皮岛时候遭了处罚,世职丢了不说,连固山额真也当不成了,政治前途就此完蛋,弄去当了个工部承政的闲职,一直混到皇太极快死的时候才又提了牛录章京的世职,虽说他政治生涯不佳,但他儿子陈泰后来却混到了吏部尚书、镶黄旗固山额真。
这位固山额真此时已经被打晕了头,镶白旗马兵被一轮冲击打得阵形大乱,完成冲击的登州骑兵已经撤回转子山村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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