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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六七十贴?!
殷沧海颓然坐倒,一颗心顷刻跌入冰渊。
“沧海,你怎么了?”红夜被他的反应吓到,也跟着害怕起来。
“没……没什么,只是……听着有点新鲜,还有贴在肚脐上的药……”
他努力想控制自己,却何其艰难。
兰若琪看懂他眼中深深的痛苦,连忙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玉器图谱,笑笑说:“哎呀,瞧我这记性,前几日顾管事就向我要玉器图谱呢,要不是玉儿来竟险些忘了。玉儿,就劳烦你走一趟,快给顾管事送过去吧。”
红夜茫然接过图谱,没说什么,乖乖转身离去。直到走出养身别院,回头张望,眼神中才流露黯然伤感,要说她不明白,除非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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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故支走玉儿,殷沧海再也无力把持自己,咬着拳头,几乎咬出了血。
“太狠了……太狠了!这些混帐……也未免太狠了……”
他连说了无数个‘太狠’,嘴唇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滴落。
兰若琪越看越担忧:“殷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刚刚说的吸肌丸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努力平静了很久才颤声回应:“吸肌丸……那是专属于宫廷的权谋把戏,是**女人用来争宠的秘宝!”
兰若琪吃了一惊,争宠?**?
思绪陷入回忆,殷沧海告诉他:“在禁苑**,许多有身份的宫妃因担心自己年长色衰,为了不失去君王垂青,便会物色身边美貌的侍女,或者是出身寒微,在宫里无所仰仗难出头的下级宫人,像家人子、常在、娥女、才人之流,将这些年轻美貌的收为已用,让她们替自己去拉拢君王宠幸,以保地位稳固。”
兰若琪听得稀奇:“既然同是陪王伴驾的女子,彼此间岂非就都是竞争者,又如何能成为一党?如何能用别人来保自己的地位呢?”
殷沧海冷然一笑:“这就是宫廷,外面的人是很难理解的。宫妃的地位从进宫伊始就从来不平等,是否出自名门,有没有大家族外戚势力的支持,在宫中的境遇天差地别。像这种有份量的宫妃,也往往都是极具野心的人,因而必然要千方百计博取君王青睐,而当自己年岁渐长,风华老去,用敬献美女邀功取宠,正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这些女子被牢牢攥在手心,就像提线木偶,代替她们去左右君王、枕边递话,索要权名利益。在野心者的手中,这些美貌女子不过都是筹码,因而是绝对不允许她们因得宠而骄,有机会坐大,反过来威胁自己的。”
他慨然一叹:“宫廷里的女人,无子便无以成势。任凭君王再多宠爱,没有子嗣就意味着没有未来,永远成不了气候,因此那些做筹码的女子,在被野心者推献给君王之前,都一定会让她们贴用吸肌丸!那东西……连用四十贴,便是终身不育无可逆!”
兰若琪听呆了,天哪,怎会这样?
“殷兄为何能如此洞悉宫廷内幕?还有玉儿,这样说来,莫非……”
殷沧海无力再解释更多,摇摇头只能告诉他:“玉儿曾落于恶人之手,受过太多伤害,她所经历的远比那些女子更复杂,也更令人痛心。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那些天杀的混帐!他们……竟然能做得这么绝!”
说到最后,他的悲愤已无可名状,眼泪再度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兰若琪眉头紧锁,沉声道:“难怪呀,刚刚我为玉儿诊脉,就觉得丹田中郁结着一股极厉害的阴寒之气,至使脉络受阻,气血难归宫,这样的体质,能有身孕才是怪事。”
殷沧海垂头沉默,黑发游散到额前,仿佛是想为他遮挡不堪。是的,从听到‘吸肌丸’三个字,他就知道今生再无可盼,此刻兰若琪的论断,无疑更是字字句句痛如刀扎。
兰若琪慨然长叹,低声劝慰:“殷兄先别急,此毒虽然厉害,尚未试过,又怎敢轻易论断完全无可逆?岂不知求医问病,最忌便是首先从自己丧失信心呀。”
隐沧海霍然抬头:“你有办法?”
是了,他是麒麟。麒麟送子总不是假话,世间凡医做不到的,或许他真就可以办到!想到这里,仿佛在行将溺水的境地看见一根稻草,他的眼中重新现出希望之光。
兰若琪面色凝重,前所未见的阴寒遗毒,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沉默许久只能说:“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殷兄放心,我定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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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多日,兰若琪遍查古籍医书,又结合往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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