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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操这份心,才真叫杞人忧天。”
皮皮的事就此丢开,中午在家留饭,因看出老两口一下子孤单下来的失落,殷沧海在饭桌上微笑建议:“如果舍不得玉儿,可以一起搬到宁仁街去,那边房子大,又有雇工在家打杂做事,日后不需再这般操劳,也算是享两天清福。”
红夜的眼睛亮了:“对呀,阿爹阿妈,你们一起搬过去吧,那么大的院子,人多才热闹。”
顾老伯还未开口,顾大娘已经抢着说:“不用,姑爷好意心领,只是自己的破家住惯了,一时换了地方,只怕还适应不来呢。”
任凭如何劝说,老两口坚决不点头。饭后收拾碗筷,红夜跟到厨房满眼困惑:“阿妈,你为什么不愿意?”
顾大娘一边收拾残羹一边笑:“傻丫头,享福过好日子谁能不愿意,为的是这个。”
指指脸蛋,她笑问闺女:“你可知道对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脸面!在这里,你阿爹是名副其实一家之主,若去了你们那里又该怎么说呢?姑爷再好,终究和自己家里不一样,怕的是让你阿爹今后颜面无光难做人,懂了吗?”
红夜挠挠头,哦,她都没想过这个。
“那……今后我常回来,陪阿爹阿妈,不让你们冷清就是了。”
顾大娘一声嗤笑:“又瞎说,女儿出嫁,哪有没事老往娘家跑的?当心让人看着要说闲话的。女人都是出嫁从夫,即嫁了人,就该有个媳妇的样子,今后阿妈常去看你就是,只是不能有事没事自己跑回来,记住没有?”
红夜抿着嘴笑,自从昆仑回来说要出嫁,顾大娘就没少絮叨为人妇的规矩道理,有些虽然听着好笑,但既然是传统如此,她入乡随俗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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谆谆‘教导’所有为人妇的律条里,只有一件事让红夜很皱眉,就是老两口一再告诫她,有了夫婿,今后就不能再随便跑去玉卿侯府找兰若琪了。孤男寡女,这是避嫌第一忌。
“沧海,阿爹阿妈都不让我再去找阿琪了,说这样不好。可是,连说说话聊聊天都不行了吗?那岂不是说今后都要从此断交?”
殷沧海不以为然,知道老两口是在为他们顾及名声,只是玉儿难得有这么一个知心体己的朋友,若为了这些俗礼就断了往来,实在没必要。
“谁说的,兰若公子也是我的朋友啊,哪有从此断交再不见面的道理?玉儿只管去,自己的生活,开不开心自己知道。”
“真的,沧海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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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不可弃,红夜照旧登门,玉卿侯府内外时常能看到她的身影。府第西墙外有一间医馆,是往日兰若琪坐诊问病的地方。玉器大商本来就不指望这个牟利,因而兰若琪为人看病,自来不收诊金,若是碰上无钱买药的,大多还会出资接济。他也自来不觉得这是什么布施积德,也不过是有这个能力,何乐不为?久而久之,兰若医馆便有了济世活菩萨的美名,每日登门求医者络绎不绝,对于诸般颂赞,兰若琪每每听到总是莞尔一笑,不曾放在心上。
这日红夜来到医馆不见阿琪,一问才知是病情又加重了。来到养身别院,骢儿满面欠然的说:“姑娘来了,真不巧,昨儿公子咳了一宿,这会儿刚刚睡安生些……”
红夜连忙止步,不让他叫醒阿琪,轻手轻脚转身走了,只说晚上再来。
到黄昏时,小夫妻结伴双双登门,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止不住的咳嗽声,侍童骢儿在床前服侍着,病弱公子已是咳得喘不上气,殷沧海连忙伸手抚上他背心,一股暖暖的内息倒入经脉,兰若琪也算缓过一口气。
“你们来了,多谢……”
兰若琪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拿开捂嘴的手帕,赫然带出暗红血丝。
“阿琪……”
红夜满目担忧,殷沧海也是暗吃一惊,自古医者云,百病缠身皆是小,怕只怕肺咳吐血,那就绝非好兆了。
“兰若公子这是怎么了?前阵子还好好的,才几天没见竟病到这种地步?”
兰若琪露出一抹虚弱笑容:“不妨事,转冷变天,每到这时节总难免加重些,倒让殷兄见笑了。”
他招呼侍童骢儿赶快搬椅子奉茶,骢儿搬过椅子,重重一放,一双眼睛瞪着殷沧海,倒像是要喷出火来。可恶!他说少爷怎么了?少奶奶都被人抢走了,还跑来故意气人,莫不是存心想让少爷病得更重?
骢儿心中腹诽,脸上带出相来,举止失礼。听着重重一声放椅子,兰若琪皱眉训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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