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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幼子与年轻的嫂嫂。
其时老夫闻报不得不中断学艺回家主持家里大业。那时老夫年方一十六岁,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为了维持这个家,老夫那时自是没rì没夜的在外四处奔波,将家里的钱财全放在了贩运军马与购置生铁之上,又与金宋两边当官的广结人脉。那时可真是财通四海,rì进万金啊。东西南北的道路上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老夫的车夫船夫就有千人之众;不到五年,金宋调和罢兵,老夫已是赚得满钵而归了,已是沧州的首富了。
老夫是个知足常乐之人,见好就收,自不想再作那刀头上舔血的军马生铁生意了,便盖起了聚贤山庄,开办了许多的钱庄,布庄,粮店,布店。二十一岁那年,在嫂嫂的安排撮合之下草草的完婚成家了,婚后亦是小两口恩爱甜蜜。
因老夫习惯了在外面走动,又好爱打抱不平,故难得一年中有几rì在家的。等老夫再回家时,女儿已是三岁了。老夫自是对其母女无比的疼爱。可有一rì竟发现妻子耐不住寂寞却早已红杏出墙,与外面一走得很近的本家勾搭成jiān了。老夫抱着女儿去问嫂嫂。嫂嫂碍于妻子的雌威竟不敢出声指证。我也本想宽恕妻子的不忠的,怎奈妻子却叫人暗中将嫂嫂给毒死了。老夫我亦是幸免未死。老夫后来凭自己的本事杀了那对狗男女,就在家陪着女儿,看着她快快乐乐的成长到一十六岁。十三年来,老夫从未出得远门,亦从未想过再续娶一房,生怕女儿再遭受一点儿的委屈。
在女儿一十流岁那年,老夫便为她寻了家门当户对的文武双全的郎君。老夫本以为自己已作到了一个作父亲的责任了,便又离家外出一年。老夫外游回来后不久,女儿却是遭不明之冤而死,姑爷亦不知去向。老夫未多作调查便认为是姑爷下的毒手,一怒之下就杀了姑爷全家。不料后来得知竟是自己错怪了姑爷,却早已酿成了不可弥补的苦果。
老夫自那时起便对家里一切均不再感兴趣,索xìng就将家里一切全交给已长成的侄子与管家打理,整年在江湖上四处飘荡,一心为江湖伸张正义,终rì里忙忙碌碌,混混庸庸的,也不去思念那已远去之事。”
柳承敏说完,已是老泪涟涟。
任天琪与冬雪亦是叹息不已,这老天究竟是怎么的了,怎么好人就没得好报的!
任天琪轻声道:“老爷子,其实你老亦不用太多伤悲了,一则事情已过去这么长时光了;再则令爱地下有知的话,也会知道老爷子你这许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悲痛,埋怨与自责之中,早就不记恨你了;再说,人之贵贱,命之长短,是天命使然,并不会以你我等之意念为准的,你老又何必过多自责的!”
柳承敏摇摇头,道:“不对,这一切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终究是一生也不得解脱的,是我自己作的孽啊!上苍早晚是要给我报应的!这是勿用置疑的,老夫一直在时时刻刻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也只有到了那一rì我才能最了得到解脱的。往rì里我总以为,我如果成了沧州首富,我如有了很多很多的钱财,就是给了家人最大的幸福,就是给她们争光了。如不是我整rì里在外奔波想着赚钱,孩子她娘就不会孤独得红杏出墙,嫂嫂她就不会冤死,女儿她就不会无怨无故屈死,老夫亦就不会犯下如此大错,永远抬不起头来,回不得家去。哎,老夫眼下是有家难回,无脸再见家乡父老啊,又有何面目去见得姑爷!”
柳承敏道:“老夫现下才明白,钱财功名的啥的,均是些虚无缥缈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人世间维有家庭和睦,身体健康,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比啥都强,这才是看得见,摸得着,挥之不去的欢乐,这才是人一辈子的追求!”
任天琪冬雪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柳承敏瞧了二人一眼,苦笑道:“你两个娃娃还小,万事才刚起始,可千万不要将这功名钱财看得过重,千万可不要走老夫我的老路啊,那样子可就活得太累了,不值得的!”
任天琪冬雪二人点点头。
柳承敏探手入怀自怀里取出一块碧绿的荷花状玉件,摸了摸,瞧了瞧,深情道:“小女如是还在世,亦已三十出头了,老夫亦该已抱上孙子孙女了。”话语未落,已是老泪纵横,掉在了那块玉上。
柳承敏一脸的感伤与渴望,丝毫不见其昔rì笑傲江湖的英雄气概,口如悬河的激情,此刻,其就是普天之下一再平常不过的老人,一个历经了风霜的长者,有其的酸甜苦辣,有其的梦想渴望,有其的深深悔恨与自责;其虽说是富有,富可抵国,但其在人世间亦有无能为力的事情;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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