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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琪朝冬雪一点头,起身出得厅去。冬雪于身后跟上。
林雪飞早就坐立不安,了而无味,站起朝大伙一抱拳,拔腿追去,叫道:“师兄,师兄,等等小弟。”
任天琪摇摇头,回身等候。
田木佐一身单薄灰布长衫,腰插短剑,手提长剑,抖抖擞擞站大门外侧,不时探头往內张望;见得任天琪出来,忙上前几步,跪门前正中,趴地三响头,低头大声道:“在下田木佐,东京人士,前来中原投师学艺,辗转已有数年;今见得任爷武功高强,人品出众,为在下所敬仰,故冒昧前来登门拜师学艺。”
任天琪忙上前双手搀扶起田木佐,连道:“田英雄起来说话,起来说话。”手一松,田木佐又跪倒于地;任天琪又出手相扶,如此数次,任天琪便不再出手相扶,急道:“你我二人年岁相仿,吾岂能收得起你如此大礼,这不是折杀吾吗?再说,吾只不过是会得一点皮毛功夫,健体防身而已,实不敢担挡武艺高超之名,更不能与当今武林名宿相提并论,岂能妄自尊大。开门建宗,自收弟子,授人于把柄,为天下武林同行所取笑,此事是万万不能的;况吾所学乃家学,自传不得外人,望田英雄见晾。”
田木佐跪地不起,接道:“在下曾在任家总寨败于爷手下,回去后又听西门先生说爷之武功并非家学,似有旁门邪道之嫌;爷在扬州望chūn台登台比试,一举成名,先师西门先生说爷武功已与其相差不远,乃世之奇才,令人可畏,甚是爱惜爷。”
任天琪见得田木佐与三眼观音是师徒关系,甚为好奇,道:“如此说来,汝见过汝家公子西门虹云了,其眼下何处,身体又如何?”
田木佐直身道:“回爷,在下虽为西门先生的弟子,却从未见得公子,只闻听先师有一子一女而已。”
任天琪并不反感田木佐,却亦无好感,现下见其与西门清远有师徒之份,倒是十分的防备,对田木佐正sè道:“西门先生纵横江湖三十余年,武功造诣早已出凡入圣,乃一代宗师;在下只不过是侥幸胜了几位道上的朋友,岂敢与令师相比,莹虫之火岂比皓月之光。在下有自知之名,还是请田英雄另请高就吧。”
任天琪转头对冬雪道:“给田英雄拿五十量银子来权作盘资,当是吾任家堡一点心意。”说罢,转头进得门去。
田木佐倒身磕头,口中高呼:“小人田木佐恭送大爷。”仍跪地不起。
林雪飞上前嘿嘿一笑,道:“吾说,你跑来拜师学艺是真是假?可别蒙人。吾乃任爷其师弟,汝要投师学艺,那亦不是啥大难事儿,不过汝可得懂这拜师之规矩?得有引见之人,得有拜师之礼,有备而来,懂不懂?”林雪飞抬头看着天,一伸手。
身后明管家见了刚想出手一拉林雪飞衣襟,冬雪一摇手止住。
明管家一笑未语,明管家心里明白:这冬雪姑娘虽与自己一样此刻是府中的下人,却深得郡主两口子的器重,尤其是少主子近来对冬雪情义有加,明眼人皆瞧得出rì后必定扶她为二nǎinǎi;虽说郡主夫妇对自己开口闭口称明叔,那亦是念自己十几年辛苦换得,亦只能是在西院里没人视自己为下人罢了;冬雪姑娘可不一样,老寨主老夫人亦视为掌上明珠,疼爱得不得了;这冬雪要是当上少nǎinǎi那便是主子了。况且冬雪为人又宽宏大量,谦逊,待人和气,深得府中上下敬慕。
田木佐闻言大喜,口中连道:“吾懂,吾懂,小人自是明白。”趴下给林雪飞磕一头,起身,伸手怀中一摸索,拿出一小盒,恭放于地上。
林雪飞一把抢过,哈哈大笑,飞步进了大门。
田木佐笑笑摇了摇头,起身站起。
明管家请冬雪先进得院,又吩咐人取来一锭五十两银子放于田木佐面前,劝道:“田壮士还是回吧,一来吾家主子所学武功确为家传,定不会传一外人的;二来汝与朱家众人甚好,屡与吾家爷过不去,又岂不知这朱任两家乃百年世仇,水火不容的,这拜师之事就绝不可再提的,听老夫之言,还是回吧。”
田木佐笑而不语,立于门外。
明管家摇摇头,回身叮嘱门上几句,进得府去。
饭后,几位义兄到一点红房中喝酒谈古论今去了。
几位姑娘均在郡主房中坐着聊天。
南宫敏为人爽气,为打消郡主忧虑,直接告诉郡主说是几位姑娘在扬州一见到师兄,的确心生爱意,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