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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耸入顶,气势磅礴。
帝后二人立于上首,陛下错愕不定地看了看被禁卫团团围聚其中的宁熹,又疑豫地望了一眼他的皇后和太子,回眼再看宁熹时。神情间有了一瞬的恍惚,似如无法抉择。
位于包围圈外的宁塬拨开一侧禁卫军,双目隐含着泪光,悲怜般看着宁熹许久,回身跪于帝后跟前,重重地磕下,沉重地说:“父皇,三弟一时糊涂才有此大逆不道之举,儿臣身为三弟兄长,负不可推卸之责,请父皇责罚儿臣。宽恕三弟!”
“太子糊涂了!”赵皇后语重心长道:“你顾念着兄弟间的情分,此逆子可有一分顾念?倘若今日不是你机警,觉察到他意有不诡事先派了禁卫军护驾,哀家和你父皇岂不是就要藏身于此逆子围攻之下?身携私兵利器见驾罪其一,诬陷当朝皇后罪其二,意欲行刺圣驾罪其三,且不论他江州兵马三千为何驻营宫外,就是这三桩罪状,哪一桩不是死罪!”
“这……母后……”太子状似词穷一般,一张嘴唇闭合了老半天,再没能说出求情的话来。
宁熹无声一阵冷笑,看向皇后的目光锐利而冷寒。皇后与他对视一眼,不由地一颤,他眼眸中的冷厉仿佛千年寒冰,直直扫向她,让她周身寒毛耸立。宁熹不过扫了她一眼,即别过头淡漠地转向皇帝,赵皇后悄然打量身侧的皇帝,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苛责之意,心意一狠,转向皇帝,道:“臣妾请陛下严惩昌王!今日放他安离,他日太子即位尚且不说,就是你我夫妻二人,都将为其所戕啊!”
皇帝从宁熹身上移过目光,看着身前的妻子,一双龙目隐含泪意,皇后抬眼与之相遇,竟觉丈夫眼中一股悲鸣之意,顿时胸口一紧。思绪辗转间,她又说道:“昌王私调江州兵马围宫,今夜带兵潜入长乐宫,为我皇儿发现之后,又诬赖臣妾私扣王妃世子,他打的正是……逼宫篡位的主意啊!这一殿的兵戎,即是铁证!”
皇帝没有说话,仍旧凝视着妻子。宁熹冷笑一声。道:“皇后口称本王私调兵马围宫,且问,本王调派的兵马身在何处?三千兵戎甲卫,可是不好藏匿的。”
赵皇后扫了宁塬一眼,宁塬即刻上前道:“三弟调派的兵马此刻正在西宫门,乔老将军早已带兵阻拦,方才的呼喊声即是因两兵交战而起。”
“呵。”宁熹淡然一笑,上前两步,即刻就有禁卫军围堵上来,他用手轻轻一推,禁卫在陛下的示意下让开了些许地方,他便撩袍一拜,说道:“父皇,儿臣携来的‘兵众’只有王府是十数名侍卫,不过因得了皇后私扣儿臣的王妃和世子,这才一时冲动冒犯龙颜,要说逼宫篡位……儿臣万不敢当!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公道!”
皇帝从赵皇后身上移开了目光,扫了一眼太子,便望着长乐宫殿门之处,不置一词。宁熹亦端跪在地,脊梁却是挺得笔直。赵皇后见状,心里忽起不安,与太子对视一眼即避过,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向殿外之外。
太子宁塬本跪在地上,此时不由微微转身,扫了一眼殿门外立守的禁卫军。
“报!”长长地尾音从殿外一直缭绕进来,一名禁卫跪地行礼,道:“启禀陛下、皇后,西宫门今夜并无异状。”
“什么?”皇后和宁塬俱都一惊,宁塬更是从地上抓起那名禁卫的衣襟,呵问道:“你再说一次!”
禁卫不敢挣扎,喘着粗气说:“回太子殿下,西宫门今夜并无异状。”
宁塬手一松,禁卫落地。他转身看向仍旧端跪在地上的宁熹,目光阴郁。
皇帝却是在禁卫回报之后略略松了一口气,手一抬,正待要开口,那名禁卫落地翻爬重新跪好,又说道:“禀告陛下,南宫门处辅国大将军乔老将军……”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宁塬当即一喜,以为宁熹的兵马转向南宫门和乔邦国起了冲突,忙问道:“乔老将军是否正于南宫门与逆兵抗衡?”
禁卫回道:“乔老将军他……死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二百零六章 倒戈
‘乔老将军他……死了!”宁塬脚下一个踉跄。扶了一把身侧的禁卫才站稳了身躯,厉声问道:“是何人所为?!”
那禁卫张皇着不敢回答。
宁熹的唇微微抿了抿,望向上首时看见赵皇后一脸的不能置信,陛下亦是震惊异常。
不过片刻功夫,殿外传来吵嚷的声音,混杂着悲鸣和怒骂,一名戎装男子领兵进殿,单膝跪地抱拳,道:“辅国大将军乔邦国之子乔磊,拜见陛下、皇后。”
乔磊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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