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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应天此时的仪容更像一个异灵:披头散发,嘴唇发黑,红眼睛外圈有非常明显的紫眼眶。为了不吓到灵儿,他这两天来都没有唤灵儿进药房,只让她送食物到门口。
朱敬祖两眼昏花,天哪,他总算见识到了应天做研究时的疯狂。受不了了!再这样不眠不休下去,他要先挂了!
“去哪里?”韩应天一把揪回爬向门口的朱敬祖,把一张纸塞进他襟口!“把这张药方配好。”
朱敬祖晕头转向坐在地上,混沌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意念:他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没等他找回房门的方向,韩应天再次抓回他,两根银针倏地没入他脖子两侧,让他刺痛得惨叫之下恢复清明。“哦,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快死掉了,”有气无刀的恳求令闻者心酸。
但无情的韩应天听而不合,“快配好这药方!不许出错!”他现在正处于兴奋期,两天三夜来对著这种蛊虫,好不容易终于找出一点眉目了!
“哦。”看到好兄弟狰狞的表情,朱敬祖决定还是不要违逆他。何况,瞧应天胛副对著瓷瓶狞笑的模样——好可怕,疯子是不能随便招惹的,
时光流逝,天色渐明,葱绿大地一片灿烂。
“该死!”韩应天的心里可灰暗得很,又不行!他甩开手上的记录,颓然倒向椅背。
空夜蛊的子蛊虫自与宿主溶合后便处于休眠期,不再起变化,但若感应到母蛊的召唤,就可复苏,然后爆发性地生长繁殖,使宿主在短日内精血尽失而死亡。他无法用其他方法激活子蛊或将它清除出人体,另一方面,也无法确定母子蛊之间的感应方式。
还有哪里可以著手呢?韩应天将双手插进头发中,皱紧眉头苦想。他必须找出另外一条路来。
朱敬祖早已呈大字型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蓦然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亦有所感的韩应天,翻身闭著眼摇摇晃晃地进了隔壁内室,倾身倒在床上再睡。他们觉察到有凤凰教中人进入这个院子,而他正好借这段迥避时间睡一觉。
韩应天将书案上的东西稍微清一下,随即就听见黑凤凰的声音在屋门外扬起。
“进来。”
黑凤凰走进屋,乍看到韩应天的模样不禁一愣,看来他也很尽力为教主解毒。不过,即使是这般狼狈落泊样,韩应天仍然俊美得不可思议,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魅力,反而透出一股另类的性感。叫她心里又是一动。
“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怎么呆在那里半天不说话,浪费他的时间。
“呃?”他魔魅般的嗓声让她先是心醉神迷然后才回神,“对,奴家是有东西给你。这是我们姐妹这两天研究出来的成果,公子看一下有无帮助。”自从韩应天给了她们教主所中之毒的清单后,她们都自动联合起来研究解法,希望教主可以早日解毒,保住大家的性命。不过此毒确实古怪,她们两天来也只弄出一些细节末节的东西,难怪韩应天为了它累成这个样子。
韩应天接过看了看,“好了,你可以离开了。”现在谁还去管这个东西?再说他开给她们的清单中少了一种成分,那个才是关键,她们一百年也得不出结果的。
黑凤凰应了一声,却不动身,“韩公子,你也保重身子,不再大劳累,要注意休息呀。唉,不知是否有需要人帮忙的地方?不如奴家留下给您帮手。”她已经听教主说了,韩应天的确是个人才,教主决定一旦她恢复功力,便要给韩应天下达夜蛊,使他成为凤凰教的人。到那时候她就要除掉钟灵儿,在教主的支持下,韩应天一定是她的!
“出去,别打扰我!”韩应天不客气地驱逐她。
黑凤凰媚容顿失,强忍下心头的不快,掉头走了出去。现在先让著你,以后,我要你来求我!
黑凤凰走后不久,钟灵儿端著一盆洗脸水踏进药房,见公子趴在书案上,即放轻脚步,将脸盆轻放在架上,再蹑手蹑脚地收拾好屋内散落的杂物。
“公子?”靠近公子身边,细声唤了句,见他不动,想他是睡了,遂不再吵他,将手中的外衫轻披于他肩头,然后踏起脚走出去。
“灵儿。”韩应天未抬头,低声唤住她,“别走,到我这边来。”他早知灵儿进来了,本不欲让她见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待她要走却又忍不住留下她。
“公子,我吵醒你了吗?”灵儿听话地走近,看著公子趴著的头颅。
“不,我没有睡著。”他仍俯在桌面上,向灵儿伸出一只手,牵住她的右手,将她拉近。
“公子?”钟灵儿红著脸任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