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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是出席的群众,可以不被发觉。但是小蒋不肯罢休,他的手没有放下来,还是指着:“出去!”
那些贼眉鼠眼的人,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他们在听见口哨以后,就一个一个抽脚偷偷地退了出去。会场登时安静下来,也没有辩论了。小蒋放下了手,摸一摸下巴颏从容不迫地说:
“这是一个抗日的文化界团结御侮的大会,开!”
当下,会场的情绪完全转变过来了,没有阻挡开会的了。坐下的群众,连同从门口拥进来的都伸出手,一下子爆发出连续不断的鼓掌声。台上马上安排开会的事宜。会场里,早已练习好的大合唱《祖国文化进行曲》,系孙席珍作词,何士德谱曲,此时在指挥下众口一调地唱了开来:
祖国快要沦亡,起来,快把文化武装,
要争取,民族的解放!文化人,也该起来,
踏上抗敌的战场……
一个个声音,集合成巨响,只听到滚滚而起,汹涌而来,一如大海的波涛,席卷着一切。
蒋经国站在台上,即使穿军装也是一个普通列兵,没有什么特殊。但当他看到会场上别的人不是穿工人装,露出雪白的衬衣,就是着中山装,浅蓝的一片,仿佛感到只有他的颜色不一样,有点不入俗,就把军帽脱了,腰上的风纪带解了,然后把双手伸开,十分轻快活泼地冲着夏征农、孙席珍等人说着:“时间不早了,开会吧!”
黄橙橙的灯泡,发出的光像是底色,有时因电力不足,竟暗了下去。幸好台上已有几盏汽灯,放射着银亮的光晕,扩大开去,把台下群众黑压压的头脸,照得一清二楚。四周,能够反光的玻璃窗,闪烁着闪烁着,给人一种热烈而迷离的感觉。只有群众的情绪是热烈昂奋的。
10月间,江西省抗敌后援会召开常委会,蒋经国以常委身份建议在后援会中另设一个行动委员会,小蒋为主任委员,周百皆(蒋的秘书)、曾伯雄(进步教师)和汤彤瑢为委员。并在该会之下成立了一个农民工作团,由曾伯雄任团长,汤任队长。任务是准备在南昌沦陷后到乡下打游击。
汤和一些青年朋友就这样在南昌近郊莲塘、樵舍等处,顶风冒雪地干了起来。从此以后,周百皆成了汤和小蒋之间联系的纽带。不久,小蒋同周百皆都到抚州新兵督练处去了。汤也就被调离了该团。
“蒋太子”行为方式很新鲜
蒋经国到保安处上班后,无事可做,甚感无聊。因为日常工作都由处长、参谋长处理。他只好自己找事做。
有一天早上,他身穿便服,头戴一顶半新半旧的遮眼礼帽,独自在南昌市区走街串巷。逛到府学前东侧的菜市场,他看见一个国民党警察正在殴打一个卖菜的农民,警察扭住农民的胸口上衣,脚踩菜筐,气势汹汹地向农民拳打脚踢。
小蒋看不下去,走上前去把警察拉开,顺手一推,警察猛不防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群男女老少围上来看热闹,人群中议论纷纷:“恶狗碰到恶猪婆,看他怎奈何!”
只见被奚落为“恶狗”的警察火冒三丈,拖住眼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恶猪婆”喝问:“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们的事!”
蒋经国没有回话,只是在身上摸出一张名片在警察眼前一晃。警察不看名片也罢,骤然一看名片上“蒋经国”三个字,吓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刚才还是神气十足的“恶狗”,一下子蔫成呆鸡,忙不迭“立正”、“敬礼”。
那时的南昌市的警察的确凶恶。南昌市号称“新生活运动的发源地”,国民党的省、市首脑对整顿市容和检查街道清洁,正搞得热火朝天。一伙警察把经念歪了,借此机会向老百姓敲诈勒索。南昌市警察局长黄光斗对敲诈勒索老百姓格外来劲,经常亲自督阵,闹得满城鸡飞狗跳墙。群众怨声载道,说:“南昌出了黄光斗,迷死猫儿害死狗。”局长既然如此暴戾,无怪乎警察对市民百姓逞威行凶,殴打卖菜老农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蒋经国看到警察软了下来,用告诫的口气说:“警察对老百姓要讲道理,哪能动手打人?下次如再胡闹,便要处分你!”说完,在菜市场转了一圈,径自离去。
警察当场丢丑,当然也是对黄光斗局长的一个打击。事后,黄光斗埋怨那个警察连蒋经国都不认得,其实小蒋如此行为方式,他心里也犯憷,于是连忙严令:“在提倡新生活运动中,警察打人,罪加一等。”
1938年初的某一天,小蒋在侍从的陪同下,身着便服游逛南昌街市,步行到豫章公园(今中山堂)对门的“六扒馆”门口,他突然提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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