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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嘴,”师兄抵住他的唇,“告诉我,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梁凉双眼迷离,斜睨着他。
“你说,有师兄在,便什么也不怕,是吗?”
“嗯……”他点头,想了想开始摇头,想开口说些什么。方一开口,苏寻的吻落下来,将他的
唇堵得密密实实,不容他吐出半个不字。
师兄温柔但坚决分开他的腿,梁凉推拒的手停住,改为环住他的腰,死死抱着他不撒手。
“嗯,嗯……”
意识半迷离间,只听得有人在耳边呢喃,带着诱哄,“小师弟,告诉师兄,你喜欢谁?喜欢谁
?”
他开始抗拒,不断摇头,他捂住头,很茫然无措。
喜欢谁?他不知道,脑海中慢慢浮现一个人,那人眉目英挺,嘴角带着傲慢的笑,无情将他推
开,告诉他,他已忘了他,他叫他死心,看着他眼里却是别人的影子,拥着别人,为那个人而
疯狂。
而他看着他,除了苦涩,万念俱灰。
罢了,什么都不再想,只凭感官去主宰,身体的空虚被填满,心也不再寂寞。
在祝英台只身赴江州期间,朝中发生了几件事,马文才筹集了大批粮草接济灾民,圣上对他大
加赞赏,官晋两级,封五品寺书曹郞,准予御前行走。
皇帝的病加深了,脸色愈益苍白,而朝中的势力悄悄开始划分,皇帝病重,而四皇子年轻有为
,朝中许多官员都是他一手提拔,许多大臣也都向皇帝进言立四皇子为储君。
皇帝震怒。
此事不了了之了。
半月后,英台带着江州百姓的请命书上京,与她一同来的人倒让人意想不到。
山伯之案
一个意外的人,梁凉怔了怔,自尼山一别,已隔数月,却不想……在万里之遥的京城得见。这个人倒没什么变化,依然是旧时模样,依然痞气十足,不知他被那个人带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未等他回神,这人风一般扑过来就抱人,“小凉儿,可让我见着你了。”
梁凉顿觉头痛,推开他,“王蓝田,你怎么来了?”
王蓝田痞痞一笑,执起他的手上下打量,“你瘦了不少,可是不顺利?见到我有没有很开心?”
梁凉不理他,径直同王蓝田身后的人打招呼,“尹大人,别来无恙?”
尹子灏点点头。
王蓝田不满撇着嘴,“小凉儿现在是今非昔比了,做了皇子就不认人了,我这么一大活人就让你晾一边了,别光顾着小舅舅啊。”
他这话里透着一股子酸味,他道,“我听了你的事可连夜赶来了,你就这么对我?”
梁凉差点要翻白眼,对于王蓝田的纠缠见怪不怪,直接看向尹子灏。
尹子灏道,“正是,蓝田听闻殿下有难事,便要赶来,正巧遇见祝姑娘,便同她一起上路。”
他又道,“我这侄儿虽然油嘴滑舌,心地倒不坏。”他伸手将王蓝田带到身边,顺手摸摸他的头发以示安抚。
王蓝田舒服的眯了眼,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们神情亲密,动作自然,与刚离开尼山时王蓝田不情愿的样子全然不同。
梁凉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
祝英台插嘴,“此次江州之行全要仰仗尹大人,若非他出手相助,以我一人之力怕很难说服全城百姓,即使成事也要拖些时候,更遑论短短三天内写成万民之书。”
“祝姑娘客气了,子灏一向看重梁山伯的为人,为他做些事是应该的。”
祝英台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卷轴,红绳解开后,长长的卷轴散了开去,大约有十米的样子,遍布了红色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成排,大多数字写的并不美观,但排列得很整齐,远远看去红色的一片字眼,瞬间夺去人的视线。
梁凉点头,马文才不会放过梁山伯,只能从皇子入手,皇帝爱民如子,见了这个不会不动容,只要他松动,便有机会。
奏折连夜着人呈上,次日,皇帝上早朝,朝堂上站了黑压压一片人,梁凉立在左首,垂手而立。他隐隐感觉到一道视线投注在他身上,悄悄回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竟是马文才,他也在殿上?
按说他现在的品级还不够资格,莫非因为四皇子?
来不及细想,匆匆收回视线,凝神于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