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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人,大家皆不服气。
于是,流言四起。
有人说,于彤是梅生某某远房亲戚,因此多加关照,否则以梅生其人的变态程度,何以只有他于彤不曾受罚。
有人见于彤轮廓长开,也颇有几分清秀,加之梅生对于彤确实青眼相待,两人时常讨论问题至深夜,这正常吗?
绝不正常!
答应是,两人有猫腻。
于是乎,关于于彤是某某人娈童的流言传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某日于彤上了金銮殿接受封赏,圣上的一句调侃,“于爱卿,可是爱慕朕的翰林学士?”
连于彤本人回想起来,那脸色,也是精彩的很。
事实上,从外观上看,于彤虽算清秀,与梅生站一块,完全不够格,用花比喻,于彤是小野菊,梅生便是华丽雍容的牡丹。
牡丹艳丽,叫人难以抵挡。其姿其色,足以倾国,岂是小野菊可以比拟的?
知情人纷纷叹息,奈何情字,用寻常道理是说不通的。
多年后两人的纠葛,掀起一片追师狂潮,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夜深人静时,一只白鸽展翅飞来,正停在梁凉肩上,他解下白鸽爪下物事,展开,凝眉。
字条碰到烛火,燃的飞快,很快连尘埃也不曾留下。
梁凉望着烛光发呆,是师兄,他在催他回宫。
如此,尼山不能再留,尼山的人事,也与他梁凉无关了。
其实,他舍不得的,唯有一人,尽管那人不再属于他。
看一眼吧,再看一眼,他便死心。
洗漱完毕,披上一袭白衣,玉带束发,腰间坠了无暇美玉。
走过石子小路,直他房前,敲门。
那人懒洋洋起身开门,见了他无不惊讶,让道。
入座,上茶,然后发呆。
半响,马文才打破沉默,“梁公子找我何事?”他直觉梁凉有些反常,但也说不明白。
梁凉一眨不眨望着他,缓缓说,“没什么。我家乡有些事,需回去一趟,今日来,算是辞别。”
马文才眼里透出些疑惑来。
梁凉苦笑。也是,他同他说什么辞别。在马文才眼里,他同他并无深交,辞别小事,何须深更半夜跑来对他说。别说辞别,就算他死在他面前,他未必有几分在意。
想到这里,他缓缓低了头,有些难堪。
见他如此,马文才亦尴尬,半响伸手搭在他肩上,只道得一声,“一路平安。”
此外再无别的。
他们之间,只剩客套罢了。
梁凉点点头,算是听到。
无话可说,唯有道别回房。
夜里总睡不安稳,他梦见了那道红墙,繁复的宫殿,是他出生的地方,亦是努力尘封的记忆。
想不到有一天,他还是要回来。
罢了,回便回。
总归是个去处。
七皇子这个身份,终于重见天日。
皇帝
“七弟。”
梁凉回首,远远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看向那张脸,那张脸越来越近,他称他为四哥的男人。
他甜甜笑了,“四哥,是你。”
那男子顺手搭上他的肩,一副亲密的样子,“见过父皇没?”
梁凉不着痕迹退了一步,“昨日深夜方回宫,父皇已睡下。”
男子道,“父皇这回应是醒了,我与你一同去请安。”
梁凉心中虽不情愿,面上不敢表露半分。他这位四哥,可不像他看上去那样善良无害,不敢大意,只得随他去了。
话说当日,梁凉辞别马文才后第二日便起身回京,连赶了半个多月,抵达宫门已是夜深人静,皇宫守卫都是新面孔,认不得了。
他离开京城近三载,宫中已物是人非。
走近宫门,侍卫将他拦住喝令出示令牌,梁凉表明身份,侍卫们疑他冒牌,不肯相让。
“七皇子云游在外,不曾听说归来,你骗谁呢?”
梁凉笑了,不争辩,只静静等候。
抬头望天,太阳落山了,天色渐晚,算算时辰,差不多。
他回身。
果然不多时,宫墙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轻缓的极有规律的步伐。
青衣人从宫门处缓缓走出来,一时间万物失去光泽,众人皆楞。眼前这人,只是立在那里,却叫人窒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