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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凉听到此话暗想,梁山伯啊梁山伯,如此不分敌我,怪道让人钻了空子,抢了新娘。
窗前一竿修竹,青衣人站在窗下与山长轻声交谈,学子中有人偷偷潜在暗处支起耳朵贴着墙根。
对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朝廷钦差苏大人,大家不是不好奇的,只是不便直言,便想从他与山长的谈话中听出些端倪来。
听了很久也只听到一些什么重建书院啊,需要多少木材,多少银子筹建啊等等。
众人听得没趣,探回头,视线一滴溜转到梁凉身上去了,梁凉马上说,“我也好奇的很,不如你们打探了告诉我。”
有人想说些什么,那边山长与那位苏大人说的差不多了,往这边走来。
山长说,“苏大人慷慨,特借出一处别院与你我休憩,一会有人来引路,你们便去吧。”
“是。”学子齐声道。
山长又说了些道谢的话,苏寻淡笑不语。
学子们的住宿问题算是解决了,依然是两人一室。
山长说,不愿继续修学的可自行离去,没有人走。
后来有人不知从何处听到了一些风声,这位苏大人,非富即贵。
据山长吹,苏寻是朝廷重臣,当今圣上对他另眼相待,他能来尼山,你们该烧香拜佛感激涕零。
众人眼睛一亮,这可是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啊,与苏大人交好,便可扶摇直上青云路,锦绣前程自不必说。
于是众人更坚定了求学的决心,毫不犹豫的坐上尼山这条坎坷的大船。
夜深沉的很,灯火阑珊处,梁凉抱臂坐在湖边,静静望着湖水,他自湖水的投影中看到一人,便起身迎道,“师兄。”
苏寻解下斗篷为他披上,梁凉看着那双手不说话。
苏寻道,“你一定有许多话要问我是不是?”
梁凉点头,无声看着他。
“你想问我,当年为何不告而别?这些年去了何方?为何突然出现是不是?”苏寻倾下身,勾住他的下巴,唇靠的很近,“你还想问,我是不是为你而来?”
梁凉闭了下眼,马上睁开,“师兄都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那么师兄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苏寻道,“该你知道的时候,师兄会一件不落,一一与你说。”
“在师兄眼里,我还是个孩子呢,从前你便是如此。”
苏寻的手搭在梁凉肩膀上,“小师弟,师兄一直在等你长大。”
他的手停留在他身上很久很久,直到梁凉反手拥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梁凉暗叹,师兄消瘦了许多,他只手量了下,比印象中的又窄了些,想了想,又摸摸。
苏寻摸摸他的头发,“别捣蛋,早些睡吧。”
梁凉无趣的松开手,师兄总是这样,就知道催他睡觉。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是没变啊。
梁凉回了苏寻安排的房间,意外看到房里的灯火亮着,里头照出一个修长的人影来。他犹豫了下,敲门,里面的人很快开了门,梁凉还未做好准备,愕然与那人相对,“马文才,你……”
“知道回来了?”马文才抬眼看他,口气淡淡的,只是梁凉怎么听出了点酸味。
他忍不住笑了,方才的郁闷全部抛开,“你等我很久了?”
“不是很久。”马文才看向别处,眼中似乎藏了些什么。
梁凉抬手欲推门,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条件反射般缩回,他睁大眼,心跳快的不行,索性握住,放到嘴边呵气,“手这么冰,冷不冷?”
野兽派
“手这么冰,冷不冷?”梁凉握着他的手说。
马文才身形一僵,也没抽回,就这样定定看着他,梁凉讪讪的松手,马文才看他的眼神,仿佛烧着了一般,他分明见到那跳跃的焰火,就像那天的火场一般,直教人窒息。他避了下,松脱手,撇开头,“是梁凉鲁莽了,文才兄不要见怪才是。”
马文才抿了抿唇,反捉住他的手腕,就这样抓在手里,也没进一步动作,他直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也不明白自己的举动。
梁凉更觉尴尬,“文才兄今天累了吧,我想这客房也只一张床,文才兄可能睡不惯,不若我去别的房间,相信这边还有空余的客房。”
梁凉说完便转身,只听得耳边有人轻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倾身去听,“什么?”
“不要走。”仿佛是这三个字,他来不及多想,手腕被人拉过去,顺势被那人带去,那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