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岜氏碌木杀本┧暮显好徘缴献匀幻挥姓饫辔淖帧T偻�献匪荩��19世纪曾经在这条胡同生活了数十年的翁同,曾集杜甫和陶渊明诗句为春联贴在家门口:“盍簪喧枥马,束带听鸣鸡。”这副对联上句出杜诗“杜位宅守岁”。“盍簪”者,见于《易·豫》,意谓“群朋合聚而疾来”,描写日常宾朋之盛;对句出陶诗“丙辰岁八月中于下田舍获诗”,原文作“束带候鸣鸡”。“束带”云云,表现老臣正色立朝,夙夜匪懈,当时人咸以为典雅贴切,故传诵一时。他若是见到家门上张贴这些文字,又会作何感想?
二
东单二条是条极普通的小胡同,窄窄的,两侧的房子都很陈旧,院门闲坐在四合院门前的大妈上的油漆多半也已剥落,像个历尽沧桑的老人。东口连着繁华的商业街,前些年还是破旧的街面房子,如今忽然被锃亮的不锈钢柱子、五颜六色的装饰板贴面和大玻璃橱窗装裹一新,很有点儿暴发户的洋洋自得。胡同里却依然宁静,行人也很稀疏,间或有几株大树从高高的院墙里探出婆娑的枝叶,给胡同带来清新的凉爽。钱钢兄是记者,有一套与人接近的办法。他不顾院门上对陌生人发出的警告,笑嘻嘻地走进一个个院子,亲亲热热地与老太太们打招呼: “大娘,您好!” 被人背后调侃成“小脚侦缉队”的老太太们,或是在洗菜,或是在闲谈,都挺热情地回答:“您好!您找哪家?” “您老是这儿的老住户吗?”钱钢兄说明来意:“我们是搞历史的,想找老住户聊聊。知道咱院子从前住的什么人吗?” “这儿是国务院宿舍。”11号老太太答。来头不小。 “不是说现在,是从前……” “从前?听说从前住的是袁世凯的三姨太。” “咱院从前是个奶子府,就是皇上的奶妈家。”13号老太太回答。 真想不到,小小的胡同竟有这样的过去。 “咱院以前是住一个大官,是谁不清楚,但肯定很有地位,是胡同里最大也最有气派的院子。您想想,这院现在还住着五六十户人家。”15号老太太这样说。 15号院引起我们极大的兴趣。 “大妈,能看看院子吗?” “您请进。” 院子确实很大。前后三进,左中右三路。为了扩展胡同路面,原来的院门前些时候已被拆除,临时用红砖新砌了围墙。中路主体,是座悬山顶的大屋子,屋前有四棵大杨树,一片茂密的树荫正好笼罩住庭院。屋后是幢二层楼建筑,像是鹤立鸡群,突兀在一片平房之上,据说是当年的藏书楼,这在北京的四合院中也是很稀罕的。再后面的建筑,居民们称作“小姐楼”,卷棚顶的平房前,连接了一座六角亭式的抱厦,虽然年久失修,又被住户钉了扇破木门,再加了把旧锁,依然透出昔日精巧别致的秀气。
失鹤零丁(2)
老北京高级宅第内景,此照摄于1871年左右,二楼屋檐下挂有“云中之阁”匾额中路与左右路间,有月洞门联结。右路从前有轿房,但左右两路的结构破坏很大,难以一一细考了。我们的参观,惊动了院中的居民,热心的大爷大妈陪同我们一路走,一路介绍,一点没有戒意。一条小狗跟在后面蹦,欢快地吠叫着。违章搭建的小平房几乎占据了院中的一切空地,有的地方狭窄得差不多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过,有的地方黑咕隆咚,要慢慢地摸索着前进。在院角某个拐弯处,忽然还发现一对笼中兔子闪着亮亮的红眼睛。北京的四合院,多数都成大杂院了,早已失去昔日的宽敞与恬适,这个院子也是如此,使人产生几许惆怅。但只要细细观察,从窗棂的华丽纹饰、瓦当的精巧雕琢、戗檐的吉祥图案,以及整个院落的总体布局规模和建筑气势中,依然可以看出它当年主人雍荣华贵的地位和钟鸣鼎食之家的礼仪风范。一位老先生说,这院子确实是很考究的,过去在厕所里,还有穿衣镜和壁橱。
这里也马上要动迁了。每家住户的房门上,贴着这样的小条子:
居民同志们:
由于东方广场工程进度的需要,在近期准备拆迁您所居住的住房。请您携带好户口本和住房证,于6月3日以前到北京东方广场工程拆迁办公室(东单二条37号)办理登记核查手续。希望您能给予我们理解和支持。
谢谢!
1994年5月30日胡同里找不到电报局的遗迹。那么,15号院就是翁同的旧居吗?我手中缺乏详尽的资料,以供进一步的考证,但我愿意相信,这里就是翁氏旧居。一位中年人告诉我,前年有两个美籍华人来这里踏访过,他们带着一本泛黄的照相册,细细地翻着,说这是他们的老屋,小时候还在院里抓过蛐蛐儿。真是往事如烟了。上溯百余年前,郭嵩焘被遣派出使英国,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