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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稍一想就明白了,道:“以尉迟若谷的名声,若是行走江湖,起个假名,也是无可厚非的。”
陆小凤当然理解尉迟若谷用假名字的缘由。
毕竟谁也不希望在自己出门游玩的时候,身后还追着一群要看病的病人。
尤其是这些病人还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
离开了静怡山庄的势力范围,对于不会武功的尉迟若谷,自然也要多几分小心。
花满楼又叹了口气,道:“据六哥说他的医术很好,这个世间无人能及。他第一次来我家,就是为了给我医治眼睛。”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当时他对六哥说没有办法治好我时,我还记得他语气中的那种浓浓的愧疚。”
花满楼的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一点伤感。
任是谁见到自己以前的故人有如此大的变化,都会有几分物是人非之感,更何况尉迟若谷的变化并不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陆小凤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几分沉重,向花满楼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花满楼道:“正是三年前,那次他来我家取六哥新酿好的酒,说是最近正得闲,顺便在江南游玩几天再回去。可是后来不知由于什么缘故,就突然不告而别了。”
陆小凤道:“现在知道了,他是回去解决在静怡山庄发生的那件血案。”
司空摘星这时插话道:“那件血案被静怡山庄遮了个严严实实,只知道尉迟若拙从那天开始,就失去了踪迹,而尉迟若谷也从那时候起就对外喧病,山庄的一应事务,都由总管言谨出面打理。”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谁能想到,尉迟若谷得的那个所谓他自己都治不好的病,就是疯病。这也是事实,没见过哪个疯子能把自己的脑子治好的。”
司空摘星又道:“那你们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疯的么?”
见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摇了摇头,司空摘星道:“我听说,当时尉迟若拙并不是失踪了,而是在那血案的现场,发现了他的尸体。”
司空摘星见两人都被自己引起了兴趣,有些满意,继续说道:“尉迟两兄弟从小沦为孤儿,二人感情向来甚笃,几乎都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他又举起了茶壶灌了口茶水,继续道:“据说发现尸体的时候,尉迟若谷就有些不对劲儿。第二天再一看,他的满头黑发,竟然一夜皆白。”
花满楼听闻有些动容,问道:“尉迟若谷那时就已经疯了?”
司空摘星摇了摇头,道:“他之后几天还挺正常的,待到尉迟若拙下葬的时候,他趁人不备,突然就冲了过去,扒开棺木,死抱着尉迟若拙的尸体不放,放声大哭,直到大管家言谨将他打晕了,才了事。”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总结道:“再待到他醒来时,人们便发现他已是神志不清了。”
陆小凤问道:“那当时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静怡山庄的二位当家一死一疯,这可是会使整个武林都为之震动的消息啊。”
司空摘星道:“这你就要佩服静怡山庄的言大管事了,这三年来,完全是凭他一己之力打理山庄,隐瞒消息,维持山庄的声誉。若不是这回尉迟若拙回来了,这静怡山庄几乎就要改姓言了。”
陆小凤疑惑道:“既然尉迟若拙没有死,那他当初又到哪里去了?那个假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司空摘星道:“当初血案发生时,静怡山庄正在接待唐门的来使,那来人就是今天咱们看到的唐家大小姐唐凝。当时,言谨早已随尉迟若谷出门,所以,虽然尉迟若拙丝毫不懂医术,但还是亲自出面迎接。”
花满楼理解的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唐家大小姐亲到,自然是要由身份能比得上的人来接待。”
司空摘星又道:“不成想那天晚上就遇到了来静怡山庄抢劫的盗匪,说是有人出钱来夺尉迟若谷新制出的火麻散。”
花满楼道:“当时确实是有一段时间在盛传这种火麻散,据说它和失传已久的麻沸散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镇痛止血,效果奇佳。”
司空摘星道:“可不是,就这样,静怡山庄也不知被哪个厉害人物给盯上了,来袭的人个个武功绝顶,难以招架,致使静怡山庄几乎一夜之间满门皆灭。”
陆小凤插言道:“尉迟若谷后来可是被唐门的人救了?”
司空摘星点了点头,道:“听说当时尉迟若拙受伤极重,几乎毫无生机,唐门大小姐怕敌人追来,便用独家秘法做了个假的尸体,掩饰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