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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兰轻叹了口气,道:“能找到你来办的,自然是不小的麻烦。”
陆小凤道:“我能不能不去?”
公孙兰淡淡道:“这个世上你可以拒绝任何人的要求,但惟独他的,你拒绝不了。”
陆小凤闻言挑了挑眉。
公孙兰素指一甩,便拿出了一封已经蜡封好了的信,递到了陆小凤的手里。
“本来这件事与我们没什么关系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正想在京城里落脚,所以这件传话的事,我还是得来做的。”
陆小凤打开信封刚看了两眼,就不禁眼角直跳。
陆小凤道:“这件事,怎么是你来传信的?”
公孙兰道:“掩人耳目呗,你都奇怪是我来传信,那别人就更奇怪了。”
她看着陆小凤变幻莫测的脸色,娇声笑了起来。
“本来第一人选并不是你,而是花月楼。”
花满楼道:“此事还与六哥有关?”
公孙兰点了点头,道:“其实花月楼也算是半个庙堂之人了,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得也比较清楚,来解决这件事情,自然是最好。”
陆小凤挑眉道:“庙堂?花月楼还当过官?”
花满楼在旁边笑道:“没有,六哥不过是在小时候曾经因为聪敏俊杰,文才出众,所以做过半年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伴读。”
陆小凤闻言张大了嘴,吃惊道:“他还认识皇上?我怎么不知道?”
花满楼点头笑道:“一开始是爹逼着他进去的,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就被大行皇帝赶了出来。”
陆小凤道:“为什么?”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六哥对这件事从来都是闭口不谈,每次问爹的结果也是惹得他老人家大发雷霆,渐渐的这件事也就成了个忌讳,没人再提了。”
陆小凤立刻对公孙大娘道:“那为什么这件事不去找花月楼?偏要把这烫手山芋甩给了我?”
公孙兰鄙视着陆小凤,娇斥道:“他这几年都行踪不定,根本就找不到他。再说了,你也算是跟朝廷有点交情,又身处武林,专门擅长解决麻烦,除了你还能找谁?”
陆小凤闻言就跟打了霜的茄子,脸色发暗,喃喃道:“我也是四处漂泊之人啊,怎么就能找到我了?”
公孙兰嫣然而笑,道:“我本来也奇怪要怎么找你,奈何姓沈的说去百花楼就行了,果不其然,还真能在这里撞到你。”
她说着,就用颇为暧昧的眼神,来回打量着陆小凤和花满楼。
陆小凤拉下了脸,冷冷道:“既然信已经传完了,那恕我们招待不周,你还是请自便吧。”
公孙兰瞪着陆小凤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当老娘跑着一趟容易啊!”
陆小凤道:“你容不容易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现在想做一件事。”
公孙兰疑惑道:“什么事?”
陆小凤道:“唱歌!”
他说罢,便扯开了嗓子,唱了起来:“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
公孙兰一听见他的声音,就立刻站了起来,急急道:“小女子还有事要办,两位公子不必远送。”接着,便见一道曼妙的身影旋身而去,随身过处,带起了一阵香风。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你这又是何必,她连茶都还没喝完了。”
谁知花满楼话音刚落,陆小凤就换了个曲子,接着唱了起来:“吾本是,荷花女,衷肠未诉泪如雨。君若看到荷花泪,可知荷花几多苦?吾本是,荷花女,只是与君心相许。今宵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伤心曲。”
花满楼淡淡道:“六哥前不久刚寄回来了封家书,说是中秋的时节,可能会回家一趟。”
那使人闻之便如身处炼狱的声音,就好似被人一剑斩断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阳光皎好,海鸟轻掠。
清凉的海风随着船帆的倾斜,徐徐扑面而来。
甲板上一张木几,一把竹椅,一壶清茶。
花月楼仰面躺在竹椅之上半眯着眼盼,望着无际的海面。
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莫名的感叹。
似乎在那场旷世决战之前的那次出海,也是这种天气。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个时候,自己的身边,一直有个白衣如雪的人陪伴在侧。
一起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