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草莓巴斯克(第1/1 页)
橱窗都要欣赏半天,心情好得不像话。
“你想吃蛋糕吗?”我难得主动问他,“我来请客。”
宫治知道我向来一毛不拔,立刻点头,他并非挑食的人,即使被我带进一个粉粉嫩嫩的店,也没什么怨言。
“好贵啊。”我看着日本的菜单,又没忍住把日元换算成人民币,心如死灰。
“那我来请客吧。”宫治也在阅读,“你想吃什么?”
“不必。”我拒绝道,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做人应该一言九鼎,“说我请就我请,你随便点。”
宫治说他没想好吃什么,而我完全不一样,我早就想好了,只不过心碎成了好几块,每一块都想好不同的目标。
我最后纠结出两块不分伯仲的蛋糕,它们看上去都又甜蜜又可人,无法割舍其中任何一个,我只能抬起头询问宫治的意见。
“我们可以点两块,一起分着吃吗?”
我担心他介意,毕竟上次分食鲷鱼烧,他就挺介意的。
“没事,你不介意就行。”
“哇,谢谢你。”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一直觉得日漫里的那些担心实属多余,与其担心间接接吻,不如担心幽门螺杆菌。
我立刻和宫治互通有无,我说我没有这毛病,他说他也没有。
——好耶!
我立刻点单了开心果草莓巴斯克和歌剧院蛋糕,以及一杯拿铁和一杯美式,还有一块那不勒斯披萨,作为咸甜永动机的燃料。
点好食物,我和宫治都拿着叉子跃跃欲试,等待我们的餐食上桌,顺带我趁机问他晚上是否有空。
他没正面回答,说取决于我要强迫他做什么事情,如果是好事那就有,如果是坏事那就没有。
“你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死亡问题让宫治沉默不语,他的目光盯着我的脸几秒,然后不知为何又移开,声音极小地回答,“没发现。”
“你是不是眼瞎。”我敲着桌子,发出了框框的响声,“我今天化了全妆——全妆!”
我平时顺应日本的高中国情,至少会擦个隔离和口红到学校,但今天非常不同——为了让托尼老师参考最完美的我,理出最理想的头发,我昨天特意敷了面膜,今天早早起床化妆,把状态拉满。
“看,美瞳,看,眼睫毛。”我先瞪大眼睛,又闭上眼睛,传授宫治这个大直男一个重要道理,“治同学,想知道女生有没有全妆就看她的眼睛,当美瞳和眼睫毛同时出现——她就是全妆出击。”
“……哦。”他盯了几秒我的眼睛,又奇怪地转开目光,懵懂地点点头。
“化妆超级麻烦的。”我在桌子上忧愁叹气,“这时候女生想做什么,最好不要忤逆她。”
“……好吧。”宫治总算上道,不再忤逆我的思想,妥协地说,“你今天想做什么,我陪你。”
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
我举起手,大声说出我心心念念很久的事情。
“我想吃自助烤肉!”
宫治的眼睛亮了亮。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