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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晏辞将书合上,递给她,“以后不用再偷学了。我同陈先生说说,他看中的不是家世而是学识、是否进取,他应该会应允。”
“谢谢少爷。”
能得学习的地方她自当感激、珍惜。
“我不宜久留,先回屋了,你早些歇息。”
看着谢晏辞远去的背影,大喊,“您也是。”抱着书,拿着烛灯进了屋。
野外,河边。
阵阵风吹过,朝阳撒下来的光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水波调皮的跳动着。
一男子面朝河而坐,身旁放着木桶,手拿鱼钩垂钓。惬意又悠哉,宛若与世隔绝,享受当下的宁静。
鱼线动了动,水波自中央向外扩散开来。
应是鱼上钩了,面上一喜,起身去拉竿。
“师父。”声音自身后而来。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鱼跑了,啧了一声,似是惋惜。
挂上鱼饵,将鱼钩一甩长线,在空中抛出一道细长的弧度,甩近河中。
愿者上钩,静待。
回头略带埋怨的看他一眼,似是控诉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来人身着青衫白色底纹,青丝一丝不苟的全部高高束起,手执折扇。张了张嘴,有些许无措。
是谢晏辞。
想到今日来意,走到他身侧,“师父,我此番前来是……”
示意他禁声,“鱼未上钩。”
谢晏辞静待站着,几度欲开口,又怕惹师父不快。
鱼迟迟钓不上,中间又几次溜走。
一直钓不到也不是个事,有些焦急,“师父,下河抓鱼是不是也是一样的。若我抓到了,想向师父提个请求。”
是请求,不是要求。
陈砚初放下鱼竿,神色负杂,“若真抓到,我考虑考虑。”
有了师父这句话,他走到河边将折扇挂在腰间。撩起衣衫、卷起裤腿、撸起袖子,露出白皙而细腻的肌肤。小步小步试探性下入河中,临近河边的水不深,他便大着胆子往里迈了几步,河水漫过小腿。
少年没抓过家禽,也没下水捕过鱼,更没下过厨,活脱脱是个少爷,不染烟火味。
弯腰伺察着水中来回游动的鱼,靠近腿边,伸出双臂探入水中去抓,扑了个空,动作笨拙又有丝滑稽。
沉下心来,抿着唇悄声靠近在两腿边来回遨游的鱼,双手缓缓靠近。抓住了,勾唇浅笑,将手中的鱼高高举起。
情况不太妙,手中滑腻腻的触感,鱼在不停扭动着身躯、扇动着尾巴。灵活、渴求着自由。
“噗通”落入水中,溅起水花。谢晏辞抬臂去挡,少许洒在脸上,有些许狼狈、苦恼。重获自由的那条鱼游得更欢了,停在身前来回游动似是挑衅。
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不是扑空就是溜出手中。
一边陈砚初看着他愣是没捉住,又不好出言泼他冷水。木桶中吊起的鱼也有四五条。
不知过了多久,陈砚初瞌眼,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睡意来袭。
“我抓到了。”两手捧在手中,紧紧抓住,额上有些许薄汗。历经多次后的成功,面上显露的欣喜、雀跃。而非平日的淡然自若,即便笑也是浅笑。
听见声音,困意未逐,缓缓睁眼,语调慵懒,“终于抓到了。”说着起身将木桶提到河边。
谢晏辞弯身小心翼翼的将鱼放入木桶中,唯恐这来之不易得来的就此逃脱。
谢晏辞上岸,有条不紊的穿好鞋,整理好衣衫,自觉的提着桶,亦步亦趋的负手跟在陈砚初身旁。
两人站在河岸上,相对而立,脚下是碎石子。
谢晏辞开口说明来意,眉眼带着丝期许,“师父,鱼我抓到了,那您是否考虑考虑?”
陈砚初:“说来听听。”
阵阵风扬起,柳树婆娑,吹起衣摆和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