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寿宴(第4/5 页)
、五年、十年,甚至还有位直接押了个五十年,只因其便是在黑狮城艰苦耕耘五十载才发迹。这可把李之罔忙坏了,不仅要收龙尘,还要记下对方的名号,而且还得根据赌注大小实时调整赔率,但也慢不得,托得久了众人也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
见再没人下注,而李之罔也已记好后,偃师便继续讲起来,只听他道,“游致远初出茅庐,以往只闻黑狮名却从未到过,如今身处黑狮,竟生了畏惧之念,两年间一事无成,只在李家贵人手下做些寻常差事。这事情的转机出在第四年,彼时李家生意出了些差错,但又一时无人可用,游致远临危受命,反倒把事情解决了,如此才算彻底入了李家贵人的眼,又花了六年时间做到主管一方产业。故此,游致远乃是花了十年时间才在黑狮城站稳脚跟,进而小有名气。”
赌局有输有赢,但众宾客都不是却钱的主儿,倒没人哀嚎,只有那些押了十年的宾客才哈哈大笑。
偃师又继续讲下去,此时他已不再以游致远的视角展开,而是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涉及到郑家贵人、郑家大小公子。郑主爱幼,而长子有才的局面顿时如闻在目,也让众人心纠游致远该如何在两公子日益频繁的争斗中活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偃师另辟蹊径,还没有说游致远加入了哪一边,便让众人猜测大小公子谁会获得最终的胜利,至于赌局胜负,则只有故事结束后才会揭晓。
这一轮赌局完全只能靠猜,众人既已入局,便不会轻易退却,纷纷依照自己的经验下注,有些人认为有才而能长久,便押了大公子,有人则认为兄弟阋墙,胜负完全看长辈偏爱,便押了小公子,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无论如何,偃师的故事还是要继续讲下去。他从游致远认为大公子能获胜进而投其所好开始,再到因被大公子所救而忠心效命,其间穿插着一些郑氏的产业分布、人员构成等。随着郑家贵人的突然逝世,故事来到了高潮,两兄弟的争斗不再藏于暗处,而是拼劲全力地招揽外人、归心族人,都拼尽全力想拿下家主之位。
好的故事总是顺理成章地展开,又出人意料地结束。大公子本来胜券在握,但家族生意却突出变故,不得不分心应对;忠心的谋士又离奇叛变,致使满盘皆输,惨死在外。
其间偃师并没有一味地讲故事,而是设置了好几处悬疑点让众人下注,极尽所能地满足了在场宾客的探求欲,这也使得好些人因为代入了游致远而对最后的凄凉结局叹息不已。
“偃掌教,故事便就结束了?那游致远逃出黑狮后又是何种遭遇呢?”一个女子擦着眼泪问道。
“游致远隐姓埋名多年,只求一个扬名复仇的机会,或许他今日便在这宴厅之中。”偃师幽幽道。
“他在此处?”那女子站起身来,往四处看去,喊道,“游致远在吗,出来一见!”
陷入故事的不只该女子,好些人都自发喊起游致远的名号来,他们都已在黑狮城站稳脚跟,但谁都不知最后的结局是否与游致远一般。
这样的响动不免地惊扰了其他未参与赌局的宾客,不时便有人靠过来向赌客们一探究竟,其中就包括郑敛。
他稍微一打听便知道偃师把自家的事讲了个底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坐台,质问道,“游致远,你这是何意?难道忘了我对你的警告不成!”
偃师不应,看向众人道,“诸位现在应该知道了,游致远便是在下,而眼前的郑公子便是故事中的李家小公子。”说着,他又看向郑敛道,“郑公子,在下讲的故事仅是以在下经历浅言,其中多有疑惑,而公子贵为一家之主,恐了解得更为详实,可否为在下解惑一疑,那便是公子的父亲是如何死的?”
郑敛不敢答,抽身想走,却有人呼道,“不准走,把事情讲清楚来。”
一言发出,众人呼应,便是雪谷间一众宾客都挡住郑敛,直让其出走无路。
郑敛满脸愤恨,但又无法动粗,只好哽咽道,“老父是...自然病故,非受人所伤。”
“方才公子没在场,其实故事里已经讲清了,贵人自然是病故而亡。”偃师促狭笑道,“但这是不是代表公子承认了自己便是那故事中的小公子,犯下了残杀兄长,霸占长嫂之事?”
郑敛双目圆睁,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中了偃师的诡计,但他不能走,否则便算坐实了,只双目紧盯着偃师,恨不得当场吞啃其肉,解释的话语却说不出半句来。
“永安王到!”
偃师的故事讲了太久,咻忽间已过去一昼夜,而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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