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寂寞宫廷春欲晚(第2/3 页)
,两世四十载,除了疼爱自己的母妃祝亦瑶,还有就是与自己情根深种的柳茹玉。
“算了,也不要你什么信誓旦旦,给本宫作两首好诗,带回宫去慢慢赏析、唱念,消遣无聊罢了。”
程不器一时为难,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这么点事也不愿?合着本宫什么都不该有,不该顺,不该心满意足?”
程不器看着柳南雁一时面容有一分委屈,心中颇为动容,微含泪光的双眼,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美态。
想了又想,程不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与柳南雁对坐在桌旁,手执狼毫笔,慢慢写下了几行字。
程不器心中想着柳南雁的处境,自然而然将其带入了脑海中的诗句中。
“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
看程不器手中狼毫连连挥墨,没有停笔的意思,柳南雁情不自禁起身,站在他身旁看着一字一句。
“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
自己在金陵之时,又何曾不是那采芙蓉的无忧少女?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柳南雁见此一首,顿时惊叹出声:
“好!好!好一个‘寂寞宫廷春欲晚’!”
程不器起身:
“娘娘谬赞了。”
柳南雁只是看着纸张上三首短诗,一时竟爱不释手,拿在手中读了又读。
“天底下...竟有...竟有你这等懂女儿家心思的...少年郎,玉儿...好福气...”
柳南雁将手中的三首短诗读了数遍,多少同感、共鸣,作诗人好似亲身经历一般,正中心坎的那些个难关、痛处,一时望着程不器出神。
程不器不想做欺世盗名的事。
“皇后娘娘,这诗...实话实说,不是我写的,你是好人,我感激你,所以对你说实话,当真只是我在一本十分孤僻的诗册上读到的。”
柳南雁将程不器的话半信半疑,心中也确实有些怀疑,毕竟程不器少年意气,怎写的出这般深宫闺怨的好诗来。
但柳南雁不在乎这诗是否是程不器所写,只知道由他的手,传入了自己的心里。
“你放心,只要我柳南雁还在后位一日,定保你与玉儿两人结为永世夫妻。”
这是柳南雁的承诺,但承诺来的很突兀,不过她接着又讲清了为何要承诺保程不器与柳茹玉。
“我这一辈子,就是如此而已了,看似万人之上的风光,享着一国之母的尊荣,但没有人知道我心中所想,现实所苦。”
“但我不会看着玉儿也走我同样的路,成为政治、家族、皇权的牺牲品,所以我当年才传信出宫,不想她也卷入皇宫这一滩浑水中,永世不见天日。”
柳南雁自言自语,已不在乎程不器是否听得懂,只是念叨着心里话,但能够对着程不器吐露一些寻常人不得知的心声,柳南雁也未曾察觉心态的一些变化。
“皇后娘娘,你...你很好,非常好,比我好上千百倍,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
“你淋过雨,所以想到给人撑伞,可我不行。”
“我淋过雨,却无人为我撑伞,那么我会将所有撑伞人手中的雨伞打掉,因为世间命运不公,凭什么我要比别人多遭罪?”
程不器也不知为何,突然抱怨出自己的心声,直到话语出口才察觉失言。
这是真真正正的尬聊,尬到最后,两人同立秋水亭下,任凭烛光摇曳,月影西斜,在微微的凉风中,各有不同的心境。
程不器的心是矛盾,柳南雁的心中则尽是感慨。
远处的柳茹玉与巧月、青娥三人,一同看着亭下的两人,好似说着什么,柳茹玉的心境出奇的平静。
柳茹玉深知自己这位堂姐的处境,所以每每有个能让她也开心一些的机会,是不会吝啬的,哪怕此时要自己心爱的情郎过去相陪,她也不会太过小心眼。
若说当下世间谁最懂程不器的心思,那绝对是柳茹玉无疑,她能够从程不器单单的一个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心中真实的情感,待人的态度,所以柳茹玉毫不在意程不器与梁氏姐妹、与青娥眉来眼去。
柳茹玉心中深知,程不器看似荒诞好色的举止,其实都内涵用意,只是她更了解程不器遭过的苦难,所以这些事也从不会刻意管教,只要知道那个小孩心中,从始至终只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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