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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

&esp;&esp;江艳试着理解她这两个字的意思，歪下的脑袋又立起，“不会是……睡到一起去了？”

&esp;&esp;黄鹦眼睛东张西望一番，讳而不言，也就是默认。

&esp;&esp;江艳八卦兮兮的追问，“后来呢？”

&esp;&esp;“什么后来？”

&esp;&esp;“那个啊！”

&esp;&esp;黄鹦道貌岸然，“哪个？”

&esp;&esp;“装！接着装！”江艳拎起可乐吸了一口，咽下说着，“孤男寡女躺一张床上，干聊天啊？”

&esp;&esp;黄鹦脸上闪过‘不幸被你言中’的表情，随后捏起两根薯条假装无事的啃。

&esp;&esp;江艳不放过她，握过冷饮的手抓上她胳膊，“出啥问题了？他不行？”

&esp;&esp;她低头道，“我不行……”

&esp;&esp;江艳大失所望的说，“知道你怂，没想到你这么怂。”

&esp;&esp;回到陈家，早已等在门厅的男人递给她一封信，说是钱丞托他转交的。信件已经拆封，她从里面倒出一张家属通知。

&esp;&esp;黄鹦还没有看清上面的日期，就被人从手中抽走。

&esp;&esp;她紧跟着转过身，李佳莞正读出字条的头一行，“青浦区第三劳教所？”

&esp;&esp;黄鹦抢回字条，“没经过允许就拿走别人的东西，你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esp;&esp;“至于嘛，好奇而已。”李佳莞耸耸肩，走向一旁摆着点心和红茶的桌子，一边问，“你要去劳教所接谁？你妈妈？”

&esp;&esp;好奇。黄鹦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这么惹人讨厌。

&esp;&esp;她没有理会李佳莞，径自坐在沙发上，看着通知条上的寥寥几行字。

&esp;&esp;李佳莞拎起茶壶往杯中注入，一块接一块地往里丢方糖，同时说着，“你再忍忍吧，后天我就回纽约了。”

&esp;&esp;“对了，好心提醒你一下。”李佳莞端起茶杯，说道，“如果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noran帮忙，他和我说过，说你挺可怜的，他这个人一向很有爱心。”

&esp;&esp;李佳莞虽然低着眼眸，下巴也昂得很高，她搅动着小银勺，朝黄鹦走来。

&esp;&esp;“记得昨晚和你跳舞的阿欢么？年纪小小就一个人养活起家里的弟弟妹妹，noran可怜她，给她一份工作。他也可怜你，想给你一份工作，只不过，嗯，也许会特殊一点。”

&esp;&esp;李佳莞来到沙发后，放下茶杯，双臂环上她的窄肩，轻轻说着，“你没比阿欢高级多少知道吗？所以乖乖的，不要惹他生气。”

&esp;&esp;黄鹦推开她的手臂，起身离开。

&esp;&esp;她想回到房间，被这一节楼梯拦住，她望着已经没有雨点猛烈击打的长窗，迟迟上不去。

&esp;&esp;是不是应该相信陈宗月在献爱心的理论，因为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对高子谦告白，他也不介意。

&esp;&esp;没过多久，钱丞过来领走她。

&esp;&esp;这一片区是早年建给厂工的宿舍楼，每栋三楼，红砖裸墙，老树佝偻。

&esp;&esp;陈旧狭窄的楼道里浮着一股樟脑丸的味道，黄鹦也很久没有回来，楼梯比她记忆中更陡峻，电闸箱上积得几层灰，能擦出一团乌云。

&esp;&esp;钱丞陪她一起打扫卫生，炎夏不用换床单被套，凉席一铺，也忙到太阳下山。

&esp;&esp;黄鹦坐在饭桌旁，盯着头顶悬吊的电扇出神。

&esp;&esp;钱丞指间夹着一颗烟，伸到她眼前，“我刚刚接上电话试了试，缴个话费就能用，有事给家里打电话。”

&esp;&esp;她点头，接下他递来的烟，自己点火。

&esp;&esp;钱丞干脆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黄鹦。”他犹豫着说，“你和陈……”

&esp;&esp;“嗯？”

&esp;&esp;钱丞搓了搓脖子，“没事。”他夺来打火机，抽了几口烟，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