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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气氛冰冷凝滞。
&esp;&esp;“你别太难过。”
&esp;&esp;“嗯,我不难过。”
&esp;&esp;嘴上说不难过,身子却歪去一边,裴缜替她盖上被子,没有打扰。经历这一场动荡,她的身心皆需时间慢慢愈合。
&esp;&esp;花四娘的尸身在 情情篇(十五)以胶投漆中
&esp;&esp;林畔儿自受伤以来,性情娇软异常,分外依恋裴缜,一刻不见也想念,裴缜白天去大理寺做事,明知他不会回来,还是眼巴巴望着房门,好像只要一心一意盼着下一刻他就会出现似的。
&esp;&esp;门口处传来开合声,紧接着珠帘簌簌抖动,林畔儿眼看进来的是何婆眸光黯淡下来,转过身子面朝粉壁。
&esp;&esp;“背过身做什么,把药喝了。”
&esp;&esp;林畔儿接过药碗,不过须臾,空碗还回去。眼睛犹不甘心地张望窗口,企图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esp;&esp;“好孩子,快别看了,二爷这个时辰不会回来。”
&esp;&esp;林畔儿眼睛倏然一亮。
&esp;&esp;“那不是二爷。”
&esp;&esp;何婆张望窗口,空无一物,哪里来的人,心想林畔儿真是魔障了。不料下一秒珠帘抖动,裴缜已身在室内。
&esp;&esp;“哎哟喂,二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esp;&esp;“回来和畔儿吃午饭。”
&esp;&esp;裴缜坐到床前,拣两个枕头塞到林畔儿背后,使她舒舒服服靠着。
&esp;&esp;“有没有按时吃药?”
&esp;&esp;“二爷还不了解畔儿,吃药上从来不用费心。眨眼功夫,咕咚一碗全喝了,也不叫苦。”
&esp;&esp;裴缜闻言便笑:“我们畔儿最是乖巧。”
&esp;&esp;又问:“厨房可有白粥?”
&esp;&esp;“早上剩的,我热一热盛来。”
&esp;&esp;林畔儿盯着裴缜手里渗着油光的荷叶包裹,问:“什么好吃的?”
&esp;&esp;“剔缕鸡。”
&esp;&esp;裴缜解开麻绳,食物的香气伴随着荷叶清香一道逸出来,勾人食指大动。裴缜挟起一箸鸡丝铺在粥上,递给林畔儿:“吃吧。”
&esp;&esp;“二爷喂我。”
&esp;&esp;她近来过于娇气,裴缜也乐于宠她,白粥混着鸡丝舀起一匙送到嘴边。
&esp;&esp;林畔儿乖乖吃下。
&esp;&esp;“二爷也吃。”
&esp;&esp;“嗯,我也吃。”
&esp;&esp;裴缜喂她一匙,自己吃一匙,一碗粥很快见底。
&esp;&esp;“还吃吗?”
&esp;&esp;“吃。”
&esp;&esp;另一碗一般一样吃法。
&esp;&esp;何婆和六饼隔帘看着,牙没酸倒了。
&esp;&esp;“哎哟哟,这都多久了,按理说新鲜劲儿也该过了,二爷怎么就不腻呢,对畔儿百依百顺,想当初我那死鬼丈夫对我有这一半用心,我也不是后来的光景。”
&esp;&esp;六饼捧着腮说:“畔儿姐姐是杏仁酥酪。”
&esp;&esp;“什么杏仁酥酪?”
&esp;&esp;“初尝微苦,细品现出丝丝甜意,进而清甜,食百盅不觉腻。”
&esp;&esp;“毛小子,哪整的词儿?”
&esp;&esp;六饼笑嘿嘿:“二爷私下里和沈爷说的。”
&esp;&esp;两碗粥皆吃光光,荷叶上剔缕鸡也见了底,仅剩灰绿灰绿的荷叶一擎,汪着油花,被狸奴叼闻着香味儿叼去耍。
&esp;&esp;林畔儿心满意足揉肚子。
&esp;&esp;“小心揉开伤口。”
&esp;&esp;“这两天伤口痒痒的,何婆说是在长肉芽。”
&esp;&esp;“你这皮肉是愈合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