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第1/2 页)
</dt>
&esp;&esp;正说着,秦避带着武侯们打西边来了。忙碌了一天一夜,众人脸上肉眼可见的疲惫。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用问也知道一无所获。
&esp;&esp;果然,秦避情绪低落道:“我率人搜遍了坊中便于抛尸之地,别说尸体,连一片指甲盖也没找到。委实离奇。”
&esp;&esp;“处理得如此干净利落么?”裴缜喃喃自语,“似乎与随意丢弃头颅的做法自相矛盾……”
&esp;&esp;“该不会那颗人头是狗打别的坊叼来的?”有人插言。
&esp;&esp;“不会。”裴缜摇头,“人头重,狗不可能叼着它走那么远。”
&esp;&esp;恍然想起秦避等人两个昼夜没休息了,赶忙道:“诸位辛苦了,且回家休息一日,明天再作计较。”
&esp;&esp;“裴寺丞又想到了什么?”
&esp;&esp;裴缜犹豫片刻:“先回去休息罢,养足精神。”
&esp;&esp;秦避见兄弟们个个疲惫不堪,满眼红血丝,没再追问,带着人走了。沈浊好奇追问:“你想到什么了?”
&esp;&esp;“刘仵作曾言,头颅有烧灼痕迹,证明凶手曾经想过以火烧的形式毁尸灭迹,后来失败了。头颅自是不容易烧毁,那么其他部位呢?”
&esp;&esp;“你的意思是说身体被烧了?”
&esp;&esp;“也许还有骨骼残留在某户人家的灶膛里。”
&esp;&esp;沈浊听见这话瞬间炸毛:“那你还放武侯们走!”
&esp;&esp;“你也看到了,他们的状态哪里能够好好做事。”
&esp;&esp;“那现在怎么办?长安县能用的衙役全被崔少卿借去处理他那件棘手的案子,京兆府的人咱们级别不够借不来。仅凭咱们两个如何应付得过来。”
&esp;&esp;“远处先不考虑,以发现头颅之地为中心,搜查附近的民居便是。”
&esp;&esp;坊中百姓谨慎,事情进展比预想的缓慢,半个时辰下来一条街上不过查验了三户人家。正待敲 橘颂篇(其六)采耳
&esp;&esp;冯广白,江阴人氏,弱冠之年入长安参加科考,屡试不第。心灰意冷之后,定居长安。因家中世代行医,自幼习得一身望闻问切的本领,便以此为生。
&esp;&esp;至德元年,娶妻黄氏惜娘,夫妻恩爱,邻里艳羡。与此同时,冯广白的事业蒸蒸日上,于西市开了一间生药铺。冯广白待人和善,多有济弱扶倾之举,遇到看不起病的穷苦人,总是不计报酬地救治。
&esp;&esp;十月二十七这天,城外碧儿庄的贾老爷突发恶疾,贾夫人遣小厮进城延请冯广白,冯广白见是老主顾,当即跟药铺的赵主管打了招呼,并留下书信请赵主管代为转交妻子黄氏。信上除了写明到碧儿庄出诊,另有言辞说回程时将顺道拜访老友丁元,二十九日宵禁前必归。
&esp;&esp;谁知一去不归。
&esp;&esp;沈浊打城外查访回来,饥肠辘辘,坐在路边的烧饼摊前,一边大嚼烧饼一边向裴缜汇报:“碧儿庄贾老爷确曾突发恶疾,也确曾遣仆从入城延请冯广白。然而冯广白瞧过病,开完方子,当下便回了。当时未时已过,贾夫人担心他赶上宵禁,好心留他,被他以拜访旧友为名推辞。后贾家车夫驾车送他到指定地点,经车夫指认,正是丁元家附近。”
&esp;&esp;“丁元又是如何说的?”
&esp;&esp;“也是赶巧了,丁元当晚在朋友谢五郎家喝酒,并未回家,这一点谢五郎夫妻皆可作证。”
&esp;&esp;“冯广白访友不成,必定折返。彼时没有车马代步,仅靠脚力——丁元家到城里多少里地?”
&esp;&esp;“走金光门十六七里,延平门二十余里。步行需要一个时辰。”接着补充,“冯广白到丁元家时约在申正时刻。”
&esp;&esp;“城中昼刻尽擂响闭门鼓,将入冬月,酉时便天黑了,半个时辰说什么也不足以赶回……何况还要穿坊。”
&esp;&esp;裴缜沉吟不定。
&esp;&esp;“别光问我,你那边查到了什么?”
&esp;&esp;“得益于冯广白